東周列國誌_第53章 先軫詭謀激子玉晉楚城濮大交兵(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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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又令人往襄牛見衛成公,亦以複國許之。成公大喜。寧俞諫曰:“此晉國反間之計,不成信之。”成公不聽,亦致書得臣,約莫如曹伯之語。時得臣方聞宛春被拘之報,吼怒叫跳,痛罵:“晉重耳,你是跑不傷餓不死的老賊!當初在我國中,是我刀砧上一塊肉,今才得返國為君,輒如此欺負人!自古‘兩國相爭,不罪來使。’如何將我使臣拿住?吾當親往與他講理。”正在發怒,帳外小卒報導:“曹衛二國,各有書劄上達元帥。”得臣想道:“衛侯曹伯流浪之際,有甚書來通我?必是刺探得晉國甚麼馬腳,私來報我,此乃天佑我勝利也!”啟書看時,如此恁般,倒是從晉絕楚的話頭,氣得心頭一片無明火,直透上三千丈不止,大呼道:“這兩封書,又是老賊逼他寫的?老賊,老賊!本日不是你就是我,定要拚個死活!”叮嚀大小全軍,撤了宋圍,且去尋晉重耳做對。“待我敗了晉軍,怕殘宋走往那邊去!”鬥越椒曰:“吾王曾丁寧‘不成輕戰’。若元帥要戰之時,還須稟命而行。況齊秦二國,曾為宋討情,恨元帥不從,必定遣兵助晉。我國雖有陳、蔡、鄭、許相幫,恐非齊秦之敵。必須入朝請添兵益將,方可赴敵。”得臣曰:“就煩大夫一行,以速為貴。”越椒奉元帥將令,徑到申邑,來見楚王,奏知請兵交兵之意。楚王怒曰:“寡人戒勿與戰,子玉強要出師,能保必勝乎?”越椒對曰:“得臣有言在前:‘如若不堪,甘當軍令。’”楚王終不稱心,乃使鬥宜申將西廣之兵而往。楚兵二廣,東廣在左,西廣在右,凡精兵俱在東廣。止分西廣之兵,不過千人,又非精卒,乃是楚王疑其兵敗,不肯多發之意。成得臣之子成大心,堆積宗人之兵,約六百人,自請助戰。楚王許之。鬥宜申同越椒領兵至宋,得臣看兵少,心中愈怒,大言曰:“便不添兵,莫非我勝不得晉?”本日約會四路諸侯之兵,拔寨都起。這一去,正中了先軫的霸術了。髯翁有詩雲:

卻說楚軍見晉軍移營退避,各有憂色。鬥勃曰:“晉侯以君避臣,於我亦有榮名矣。不如藉此旋師,雖無功,亦免於罪。”得臣怒曰:“吾已請添兵將,若不一戰,何故覆命?晉軍既退,其氣已怯,宜疾追之!”傳令:“速進!”楚軍行九十裡,恰與晉軍相遇,得臣相度陣勢,憑山阻澤,據險為營。晉諸將言於先軫曰:“楚若據險,攻之難拔,宜出兵爭之。”先軫曰:“夫據險以恪守也。子玉遠來,誌在戰而不在守。雖據險,安所用之?”時文公亦以戰楚為疑。狐偃奏曰:“本日對壘,勢在必戰。戰而勝,能夠伯諸侯;即便不堪,我外洋河內山,足以自固。楚其奈我何?”文公意猶未決。是夜寢息,忽得一夢,夢見如先年出亡之時,身在楚國,與楚王手搏為戲,力量不加,抬頭倒地,楚王伏於身上,擊破其腦,以口喋之。既覺,大懼。時狐偃同舊帳中,文公呼而告之,如此恁般:“夢中鬥楚不堪,彼飲吾腦,恐非吉兆乎?”狐偃稱賀曰:“此大吉之兆也!君必勝矣!”文公曰:“吉在那邊?”狐偃對曰:“君抬頭倒地,得天相照;楚王伏於身上,乃伏地請罪也。腦以是柔物,君以腦予楚,柔服之矣,非勝而何?”文公意乃豁然;天氣乍明,軍吏報:“楚國令人來下戰書。”文公啟而觀之,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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