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當越境送妻孥?隻為同僚義氣多。剋日情麵相忌刻,普通僚誼卻如何?
再說箕鄭父與士穀梁益耳素相厚善,自趙盾升為中軍元帥,士穀梁益耳俱失了兵柄,連箕鄭父也有不平之意。時鄭父居守,士穀梁益耳俱聚做一處,提及:“趙盾廢置自在,目中無人。今聞秦以重兵送公子雍,若兩軍相持,急未能解,我這裡從中為亂,反了趙盾,廢夷皋迎公子雍,大權皆歸於吾黨之手。”商討已定。不知成敗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再說士穀梁益耳聞先克阻其進用,心中大恨。先都不得上軍元帥之職,亦深恨之。時太傅陽處父聘於衛,不與其事。乃處父返國,聞狐射姑為元帥,乃密奏於襄公曰:“射姑剛而好上,不得民氣,此非大將之才也。臣曾佐子餘之軍,與其子盾相善,極知盾賢並且能。夫尊賢使能,國之令典。君如擇帥,無如盾者。”襄公用其言,乃使陽處父改蒐於董。狐射姑未知易帥之事,欣然長中軍之班,襄公呼其字曰:“賈季,向也寡人使盾佐吾子,今吾子佐盾矣!。”射姑不敢言,唯唯而退。襄公乃拜趙盾為中軍元帥,而使狐射姑佐之。其上軍下軍仍舊。趙盾自此當國,大修政令,國人悅服。有人謂陽處父曰:“子儘言無隱,忠則忠矣,獨不虞取怨於人乎?”處父曰:“苟利國度,何敢避私怨也?”次日,狐射姑獨見襄公,問曰:“蒙主公念先人之微勞,不以臣為不肖,使司戎政;俄然更易,臣未知罪。意者以先臣偃之勳,不如衰乎?抑彆有所謂耶?”襄公曰:“無他也。陽處父謂寡人,言吾子不得民氣,難為大將。是以易之。”射姑嘿但是退。
奕棋下子必遲疑,有嫡如何又外求?賓寇斯須成反覆,趙宣謀國事何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