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63章 刺先克五將亂晉召士會壽餘詒秦(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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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穆王傳令班師。行至半途,楚公子朱伐陳兵敗,副將公子為陳所獲,打從狼淵一起來見穆王,請兵複仇。穆王大怒,正欲加兵於陳,忽報:“陳有任務,送公子還楚,上書乞降。”穆王拆書看之,略曰:

趙盾奏聞晉靈公,欲將先都等五人行誅。靈公年幼,唯唯罷了。靈公既入宮,襄夫人聞五人在獄,問靈公曰:“相國如何措置?”靈公曰:“相國言:‘罪並應誅。’”襄夫人曰:“此輩事起爭權,原無篡逆之謀,且主行刺先克者,不過一二人,罪有首從,豈可一概誅戮?邇大哥成雕喪,人才希少,一朝而戮五臣,恐朝堂之位遂虛矣。可不慮乎?”明日,靈公以襄夫人之言,述於趙盾。盾奏曰:“主少國疑,大臣擅殺,不大誅戮,何故懲後?”遂將先都、士穀、箕鄭父、梁益耳、蒯得五人,坐以不君之罪,斬於市曹。錄先克之子先穀為大夫。國人畏趙盾之嚴,無不股慄。

話說箕鄭父、士穀、梁益耳三人商討,隻等秦兵告急,便從中反叛,欲更趙盾之位,不料趙盾襲敗秦兵,奏凱而回,心中愈憤。先都為下軍佐,因主將先蔑為趙盾所賣,出走於秦,亦恨趙盾。湊著蒯得被先克以軍事奪其田祿,中抱恨望,訴於士穀。穀曰:“先克倚恃趙孟之屬,故敢橫行如此。盾所獨裁,惟中軍耳。誠得一死士,先往刺克,則盾勢孤矣。此事非得先子會不成!”蒯得曰:“子會因主帥為盾所賣,意亦恨之。”士穀曰:“既如此,則克不難辦也。”遂附耳曰:“隻須如此恁般,便可了事。”蒯得大喜曰:“吾當即往言之。”蒯得往見先都,倒是先都開口提及:“趙孟背了士季,襲敗秦師,全無信義,難與同事。”蒯得遂以士穀之言,告於先都。都曰:“誠如此,晉國之幸也!”

寡人朔,壤地褊小,未獲接侍君王之擺佈。蒙君王一旅訓定,邊人愚莽,開罪於公子。朔惶悚,寢不能寐,敬使一介,具車馬致之大國。朔願終依宇下,以求庇廕。惟君王辱收之!

狐射姑在潞國聞其事,駭曰:“幸哉!我之得免於死也。”一日,潞大夫酆舒問於狐射姑曰:“趙盾比趙衰二人孰賢?”射姑曰:“趙衰乃夏季之日,趙盾乃夏季之日。夏季賴其溫,夏季畏其烈。”酆舒笑曰:“卿老將,亦畏趙孟耶?”

再說公子堅等,見楚兵不來搦戰,心中疑慮,令人密查。回言:“楚兵四出擄掠為食。鬥元帥中軍,日逐鼓樂喝酒,酒後漫罵,言鄭人無用,不堪廝殺。”公子堅喜曰:“楚兵四出擄掠,其營必虛;楚將鼓樂喝酒,其心必懈;若夜劫其營,可獲全勝。”公子龐樂耳皆覺得然。是夜結束飽食,公子龐欲分作前中後三隊,次第而進。公子堅曰:“劫營與對陣分歧,乃一時攻擊之計,可分擺佈,不成分前後也。”因而三將並進。將及楚營,遠遠瞥見燈燭光輝,歌樂宏亮。公子堅曰:“伯棼命合休矣!”麾車直進,楚軍全不抵當。公子堅先突入寨中,樂人四散馳驅,惟越椒呆坐不動。上前看時,吃一大驚,乃是束草為人,假扮作越椒模樣。公子堅急叫:“入彀!”退出寨時,忽聞寨後炮聲大震,一員大將領軍殺來,大呼:“鬥越椒在此!”公子堅馳驅不迭,彙合公子龐及樂耳二將,做一起逃奔。行不一裡,劈麵炮聲又起,倒是佺賈預先埋伏一支軍馬,在於中路,邀截鄭兵。前有佺賈,後有越椒,首尾夾攻,鄭兵大敗。公子龐樂耳先被擒。公子堅捨命來救,馬躓車覆,亦為楚兵所獲。鄭穆公大懼,謂群臣曰:“三將被擒,晉救不至,如何?”群臣皆曰:“楚勢甚盛,若不乞降,遲早突破城池,雖晉亦無如之何矣!”鄭穆公乃遣公子豐至楚營賠罪,納賂乞降,誓不背叛。鬥越椒令人請命於穆王,穆王許之。乃釋公子堅、公子龐、樂耳三人之囚,放還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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