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跟著店小二獲得汗血寶馬與乾糧後,隨便吃著麪食填肚子,立即翻身上馬,差遣著馬匹朝東南邊奔馳而去,刻不容緩。
“表蜜斯……您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她鼓起勇氣上前叩擊門扉,又憋足了氣扯著嗓子大聲嚷嚷,不管如何也要將屋裡人吵醒。
人未見,聲先到。
奉養趙謹琳的另一丫環阿茹聽到圓兒叫喊,吃緊忙忙跑了出來,厲聲製止道:“圓兒你這是做甚?昨日消逝整晚現在纔剛返來,就在此大聲鼓譟,也不怕擾了表蜜斯清夢,被表蜜斯見怪。”
該扣問的都已問清楚,再也顧不上刺探其他動靜,回身疾步向芸香樓外走。
世人聆聽他們二人的對話,無不獵奇道:“是啊,先生怎如此清楚禦史中丞府的事,如果道聽胡說,難道謾罵錦安公子,陷公子不義。”
“邢老慈悲為懷,錦安公子遭此一罪,實在可惜啊!”
平話先生間隔秦矜比來,將她的話聽得清楚,昂首驚奇的看她一眼,期盼道:“這位公子若能醫治好錦安公子,大可前去禦史中丞府邸毛遂自薦,夙府定會重金酬謝,亦是替我奕國救下一名環球之才,公子醫術必然能名震天下,功成名就之餘亦是光宗耀祖之善舉。”
圓兒被嗬叱得更加惶恐不安,縮著腦袋靠近門縫瞄去,隻見一名與她穿著不異的丫環靠近門扉,神采對勁的看著門口處,挑釁道:“圓兒姐姐向來跟條哈巴狗似的緊緊粘在表蜜斯身邊,今兒個倒是如何了,竟躲在院外整晚不歸,莫非是跟朱珠阿誰不知廉恥的娘一樣,偷男人去了。”
“好端端的一名公子,怎會做出如此笨拙之事。”
大堂其彆人聽了此事不免唏噓不已,一人詰問:“先生可知縣公府家的嫡蜜斯是多麼模樣,竟然害得錦安公子連性命都不顧,也要求娶她。”
阿茹是年前才分到趙謹琳院子的,在主子麵前未曾露臉,更不被趙謹琳重用,阿茹向來妒忌圓兒,好不輕易抓把柄,不免狠狠挖苦。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家蜜斯怕是貌比天仙。”
平話先生被世人質疑,頓時老臉通紅,義憤填膺道:“爾等不信也罷,老夫怎會胡言亂語謾罵錦安公子,此等顛倒是非吵嘴之事,是會遭報應的。至於老夫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動靜,不勞諸位操心。”
天井門扉舒展,門把上掛著的銅鎖被寒冬吹動,收回咯吱咯吱聲響。
趕到西廂院時,天涯微微露白。
“自古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秦家嫡女隻怕不是甚麼心善溫婉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