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春閨_第2章 狹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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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拗不過,方嬤嬤不再多言,又命丫環春雪取來一件大襖,堆疊的覆蓋在狐狸裘衣上,才勉強同意她捨棄湯婆子:“屋外寒氣重,春雪,湯婆子你且細心拿著,若蜜斯稍稍冷著凍著,你務必勸戒蜜斯拋棄那塊冰疙瘩,細心身子。”

屋內圓桌上,安排著蟠虺紋的香爐升騰起嫋嫋捲菸,淡淡的荼蕪香從青銅器爐升騰,熏香沁民氣脾。

這話是甚麼意義?

秦矜揉了揉雙眼,內室中的物件看了十幾年,仍令她眼饞的緊,做夢都會笑醒。

不消聽聲音,單從這超脫的粉色百花裙以及百濯香便可知,剛纔撞上的人是她名義上的表姐趙瑾琳。

入眼皆是古香古色,精美高雅,且都是她最愛好的款式。

提及這位表姐,便不得不說父親秦峰與母親袁媛年青那會子的風騷佳話。

都是父親當年招惹的桃花債,終究父親卻攜著母親逃之夭夭,躲到淮南漁米水鄉的敷裕之地享清福,獨留她與祖母祖父在縣公府,日日與趙氏相依為伴。

嬤嬤這是不歡暢了。

她用手微掩口鼻,不喜趙瑾琳身上濃烈的百濯香,曾有史乘記錄,百濯香曾是三國期間後宮妃子善用的香料。

秦矜被逼得身形踉蹌吃緊後退,滿眼的粉紅薄紗百花裙在跟前漂泊飛舞,鼻尖更是嗅到一股子濃烈的百濯香,緊接著刺耳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她翻開棉被翻身坐起,急倉促的洗漱潔淨,在丫環們奉侍下勉強用了早膳,衣衫還未清算安妥,便抱著玉快意要去給祖母存候。

趙瑾琳雖與縣公府冇有半點血緣乾係,卻因父親當年孤負了趙氏,是以,秦家高低對這個來路不明的表蜜斯,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天涯雪花飛舞,飄飄灑灑,落在頭頂支撐的淺蘇芳鳶色的竹骨綢傘上,垂垂堆積薄薄一層。沿著一望無邊的雪色高山行走半刻鐘,麵前呈現了連綿的硃紅迴廊,通向看不見的遠方。

身邊的小丫環春雪已被她渾身披髮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按心機學微神采來講,趙瑾琳是極其仇恨她的,本日該又做了甚麼手腳,要算計她,且戰略已勝利落實。

迴廊中並無積雪覆蓋,行走起來甚是輕鬆,秦矜不想在風饕雪月當中擔擱太久,腳步加快幾分,隻是轉彎之際過分暴躁,穩不住身形差點撞上了人。

“哼!”趙瑾琳悶哼一聲,隻感覺對方是在諷刺本身窮酸,明顯已經寒冬,卻還是隻能著隆冬衣裙示眾。她寄人籬下在秦家餬口了十個年初,明麵上是半個主子,背後裡還不知怎的數落。

“表姐穿戴薄弱的很,猶記得百褶裙乃是盛暑所流行的式樣,寒冬臘月,女子著裝還是以保暖溫熱為主,如果寒氣入侵五臟六腑,便不好了。”秦矜聲音和緩道。

秦矜抱著塊玉從睡夢中復甦,朦昏黃朧,不知身在那邊。

曾經妃子們愛好的香料,代價怕是不菲。

“瑾琳表姐。”秦矜乾巴巴的喚了聲,今後再退三步,直到聞不到那股子熏香,才堪堪站穩。

看著秦矜包成粽子模樣,隻剩圓潤的腦袋露在狐狸裘衣外,不由諷刺:“表妹還是先顧好本身,若那會子另有閒情逸緻體貼我,也不遲。”

“喲,表妹今兒個如何的,行色倉促的,莫非又闖了甚麼禍事。”

剛一出屋子,一陣北風便劈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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