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鸞_第二十四章 宮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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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這麼說了,皇後還是不能放下心:“你叫我如何不疑?且不說你在朝中素有賢名,單看你常日與悼仁太子相處,就看不出異狀來。若不是你們兄弟敦睦,我也不會因削藩之議惱他無情。可即便他無情,另有你父皇在呢,我正深思著要勸一勸你父皇,讓他給悼仁太子一點經驗,免得他父親仍在,就要怠慢小兄弟們,還未開口呢,你兄弟們就混鬨惹了禍,我隻好將此事擱下,比及上個月,你父皇表情好,我纔敢再提此事,你父皇也承諾了會問他,隻是不巧,你父皇病了,又派了太子去閱兵,事情再次擔擱下來,接著便出了那件事。先前壓根兒就一點征象都冇有,若說是你的主張,我是千萬不信的!”

徐王雖年青,倒是自幼跟兄長一處長大的,多少能猜到貳內心的設法,便嘲笑道:“二哥本身無情,便把人也想得無情了。林家伉儷怎會不心疼女兒?隻是不幸虧我麵前提起罷了。我多問了旁人兩句,傳聞林家佳耦自知章家罪孽深重,不敢為姻親討情,隻在暗裡禱告章家人能逃得一條性命就好,還跟人說,若老天真能遂了他們的願,他們伉儷也算對得起女兒了。”說到這裡,他轉了正色,道:“二哥,朝上的事我不懂,也不體貼,不過到底是自家親戚,也彆做得過分度了。外祖母臥病多年,端賴林家表舅表舅母照顧,他們既然識相,主動跟章家斷了乾係,我們又何必趕儘撲滅呢?就留章家人一條性命吧!”

徐王停了下來,在門前盯了他兩眼,麵上的笑容已消逝無蹤:“我道是誰?本來是越王殿下!”冷哼一聲,又要持續往殿內闖。

越王眯了眯眼,笑道:“母後言重了,兩位弟弟都是兒臣的親手足,兒臣自會對他們多加珍惜,想必弟弟們對兒臣也是靠近的。兒臣隻盼母後能長命百歲,叫我們兄弟能多孝敬您幾年。”

皇後有些驚詫:“皇上是犯了舊病麼?可先前太醫卻說他隻是傳染了風寒,因年紀大了,顯得凶惡,厥後又因兒孫之死悲傷過分,纔會激發了痰症,經太病院極力醫治,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若非如此,皇上也不會重新上朝理事,怎的才兩日工夫……”頓了頓,神采俄然一變,“你這話……真是從太醫那邊聽來的?”

越王歎了口氣,抬高了聲音:“好好的又是如何了?你還狐疑熞弟被劫是我教唆的?你們是我同胞親弟弟,我怎會如許做?有事好好籌議就是,莫非你們還會與我為敵不成?退一萬步說,哪怕是你們兄弟任一人坐上了阿誰位子,莫非還會薄待我?”

越王收起了暖和的笑容,暴露幾分憂色:“確切如此,父皇年青時也曾大病過一場,當時連先帝都幾近覺得他撐不疇昔了,還好父皇福澤深厚,安然度過,隻是到底傷了元氣。此次大病,想必是引出了病根,加上悼仁太子謀逆,父皇一時氣惱,又悲傷皇孫折殞,病情纔會一發不成清算的。此乃天意,非人力可違。”

皇後心中更不安了,她從榻上直起家來,雙眼緊盯著宗子:“允炆,你彆怪母後多事,有些話母後想問你好久了。你從小就是個仁善性子,在兄弟們當中又有賢能雋譽,可日前悼仁太子那事兒……我瞧著真不象是你能做出來的,是不是馮家的手筆?我曉得你一貫心疼媳婦兒,馮家也是得力的,隻是伉儷之間,講究個夫唱婦隨,你可彆為了私交,便放縱馮家混鬨。萬一將來傳出去了,外人隻會覺得你是首惡,好好的名聲就敗掉了!即便坐上了那把椅子,這壞名聲也要傳播千百年,受儘世人鄙薄,永久不得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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