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給按個指模也成不是？師叔，您還不從速的，給德貝勒找張紙來？”

“這他媽的火上房、屎竄屁眼了，還字據個纂兒？！”

顧不上理睬納九爺，德貝勒捂著肚子直奔茅房衝了疇昔！

眼看著被重新放進了旱池子裡的鬥蠍一隻隻矯捷地四周匍匐，乃至彼其間伸開了鉗子、豎起了尾巴上的蟄針停止摸索，德貝勒非常對勁地哼哼道：“就這些個蠍子，雖說是服侍得缺精少神、癡頭呆腦的，可不細揣摩的話……也算得上還拚集了！嗯……爺就要……嗯？”

不慍不火地淺笑著，相有豹倒是紋絲不動地擋在德貝勒身前：“看不出來，您這位貝勒爺興趣可真好，冇事都喜好鑽人褲襠裡去瞅個希奇？還是那句話，服侍蟲豸的端方，今兒旱池子墊新土，忌諱生人衝撞！”

隻看了一眼那黃燦燦披髮著金屬光芒的鞋墊子，德貝勒頓時麵前一亮，不由自主地伸手朝著那披髮著金黃色光芒的鞋墊子抓了疇昔：“金靴底？”

看著納九爺眼神中顯而易見的無法，相有豹默不出聲地點了點頭，將一把椅子搬到了院子裡，卻還是擋在旱池子旁，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被納九爺拉扯著坐下的德貝勒。

話音剛落，已然是有些動心的德貝勒猛地伸手捂住了肚子，麵色古怪地轉頭叫道：“茅……茅房在哪兒？”

高低打量著身形結實的相有豹，德貝勒下認識地後退了半步，這才吊著嗓門呼喊起來：“喲嗬？這是真籌算跟你貝勒爺玩橫的不是？來來來，有種朝著你貝勒爺心口高低刀子，你貝勒爺如果閃一下，那就不算是……”

冷眼看著納九爺繁忙的摸樣，德貝勒擰著眉頭思忖半晌，嘲笑著扭頭朝大門走去：“納九，當年你媳婦得了急病缺錢拯救，哀告到爺門上的時候，爺但是磕巴都冇打一個，白花花的大洋數了一百塊給你！按說老早你就該還錢，可架不住爺心軟，也就答允了你拖了三年！本希冀著你還能服侍出幾隻好鬥蠍給爺玩玩，可現在…….冇的說，三天後連本帶利還錢！少一個大子兒，爺叫你曉得…….”

難堪地朝著德貝勒拱了拱手，納九爺很有些無法地低聲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德貝勒您大人大量，千萬彆跟著孩子普通見地！有豹，如何這麼冇眼力見的？還不從速的給德貝勒搬把椅子來？！”

壞笑著盯著德貝勒，相有豹倒是一臉的好整以暇：“那這麼說……就照著我們方纔籌議的，等秋蟲會過後再還錢，成不？”

訕訕地縮回了巴掌，德貝勒的嗓門再次高了起來：“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年你貝勒爺念著友情，利錢上已經讓了一步，也冇遵循借十抽一的常例辦！擔三挑的利錢、三年風景算下來……多了你貝勒爺不要，五百大洋吧！”

隻是一晃眼的工夫，相有豹已經看清了那張借券上較著是增加在字裡行間的‘挑三’二字。

“空口無憑啊？您得給咱留個字據吧？”

話音剛落，納九爺已經一臉惶急地湊了過來，打躬作揖地朝著德貝勒賠笑道：“德貝勒開恩，您這賬可不能這麼算啊！當年一百大洋的本錢的確不假，可當時我們是立了字據的，按著半分利……”

有些不知所措地指了指院子角落的一扇矮門，納九爺像是下認識般地迴應道：“那不就是茅房……德貝勒，您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