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她親名片上去,乃至要刺的,還是她的名字。
跟著他開口,薑念麵前彷彿閃現了那一幕,男人均勻白淨的腹角,有本身的名字。
又熬過兩日,他手上不知被紮了多少個針孔,這日夜裡,終究還是拖太矮幾,將整套東西都擺在床邊。
男人也順著她的話當真思考起來,唇角揚了揚,非常蕭灑地說了句:“若冇有那一天,我便隻要這一個字了。”
可終究她隻說了句:“再練練吧。”
男人這才鬆了那層布簾,重新牽起她的手說:“回家。”
在其他事情上,他給了充足的尊敬,從不來逼迫她。
那位徒弟在一邊盯著,點頭道:“不錯,再試一回。”
薑念靠著馬車壁緩了好一陣。
她怕韓欽赫悔怨。
“甚麼?”薑念聽著聽著就不對了,身子都一下打正。
薑念說:“念。”
一隻手不知何時攀上的她肩頭,在肩骨處揉捏幾下,忽而俯身到她耳邊。
薑念不該聲。
“當真看,”他幾近把人箍在懷裡,“學會了,要刺在我身上的。”
開口卻隻問:“你想刺個甚麼?”
韓欽赫細心忖了忖,“那用硃砂吧,紅的,都雅些。”
隱在袖中的手腕悄悄顫抖。
這事兒聽著耳熟得很。
與他的來往,彷彿就繞不開青鶴。
瘋了,薑念第一感便是要退,男人卻不知何時抵在她身後,手臂本身側繞過來,苗條白淨的指節重新翻開布簾。
她做了定奪,男人冇有貳言,靠在床邊散開衣衿,襯褲的褲腰往下卷幾寸。
“走。”男人行至身邊,牽了她的手。
她本不喜好這個字,感覺薑默道給的這個“念”,惺惺作態,毫偶然義。
“想好了嗎,”他問,“要選哪個字?”
徒弟講完方法,他便將手臂伸到人跟前,表示她先紮針嚐嚐深淺。
“都行。”男人身軀伸展,脖頸後仰,垂著眼瞼晲她。
薑念望著豁然開暢的地界,麵前幾座磚瓦房,這才忍不住問:“這是……”
薑念冇迴應,隻說跟邱老闆約了談閒事,用過早膳就出門去了。
直到馬車,停在了一條窄巷口。
唯獨這件,像當初第一回走入窄巷絕頂的磚瓦屋,薑念一向在被他推著走。
隻聽他在耳旁道:“轉頭我把那徒弟叫來,細心給你講講,你練過再上手,內心更有底些。”
薑念歪著腦袋想,她彷彿也冇承諾吧。
薑念甩開他的手,側過身才說:“黑乎乎的,看著怵人。”
隻不過當初反一下,謝謹聞想親手給她穿個耳眼。
刺青的染料注入身材,除非刮骨剜肉,不然就要在身上留一輩子。
薑念便被攙著他的部下車,這巷子兩人並行都吃力,越到深處越窄,變成了薑念在前頭,韓欽赫在背麵,伸手虛推她後背。
“你再摸,我就要……”
但是冇乾係,眼下有個機遇,叫她能把那份含義,重新賦給這個字。
“來吧。”
比擬他隨便的姿勢,薑念要慎重很多,翻來覆去看那塊潔淨的皮肉,比對好久才點在一處問:“這裡打頭,行不可?”
“馬車進不去了,我們走出來。”
又繞回不肯了。
薑念推搡著揮開他的手。
薑念呼吸重幾分,又恐怕屋中人發覺,悄悄捏緊了袖擺。
她始終冇有明白地承諾這件事,可韓欽赫卻壓根不管,按部就班地安排了起來。
閒下來便被男人抓住,按在屋裡聽那刺青徒弟傳授。
男人卻點頭,引著她的手落到腰側,“我要刺在這裡,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