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令也跟著勸說,容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大理寺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兩位大人連我本日籌辦的菜品是甚麼都不清楚,如何就能鑒定我是在浪費華侈了?”
誰情願帶這玩意兒回家吃啊?
他惡狠狠的瞪著謝煜安,咬牙切齒的問:“謝煜安,你眼裡另有冇有陛下?”
但是謝煜安那一拳的力量很大,他固然接下這一拳,手臂卻痛得發麻,整小我也後退了好幾步。
兩人連連稱是,又說了很多奉迎的場麵話,眼看氛圍和緩下來,穀雨跑出去講:“不好了夫人,薛廷尉帶人把我們圍了!”
“對啊,現在很多受災的百姓每天吃的都是這些東西,陛下不是說要與民同苦麼,我為何不能拿這些東西宴客?”
容音說著把那兩個窩窩頭推到兩人麵前,兩人何曾吃過這類東西,眼底儘是嫌棄,正想找藉口回絕,容音幽幽地問:“如何,二位大人不想與民同苦?”
固然冇有跌倒,薛恒這臉也丟得差未幾了。
沈清瀾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替容音說道:“晉安侯夫人隻在院中擺了三張桌子,昨日李刺史的嫡孫辦滿月酒纔剛擺了八桌酒菜,二位大人如何不說李刺史浪費華侈?”
晉安侯動手這麼狠,薛廷尉該不會被打死在這裡吧?
內裡都打成那樣了,還能故意機用飯?
謝煜安並未應對,隻悄悄挑了下眉,意味很較著:不平就再來嚐嚐!
兩人噎住,周司署想了一會兒,底氣不敷的說:“李刺史辦滿月酒,可冇有收賀禮,隻是請親朋到府中吃了頓便飯。”
容音的聲音輕柔嫩軟,卻帶著股子不容置疑的倔強,周司署和李書令俱是後背一涼。
容家的門檻比世家大族的門檻矮多了,薛恒被絆得差點摔個四腳朝天,幸虧內裡的人機警,緩慢地上前扶住了他。
“不然呢?”容音反問,“我如果愛財如命之輩,前些日子為何還要到司政署捐款?”
如果他們不乖乖出去,那就怪不得薛恒采取鐵血手腕了。
晉安侯這位夫人彷彿也冇有比他好惹到哪兒去啊。
周司署說著就要往外走,容音叫住他:“本日的宴席是辦不成了,二位大人有甚麼話,還是比及了陛上麵前再說吧。”
司政署的兩名官員聽著內裡的打鬥聲一陣心驚肉跳,擔憂事情鬨得太大不能結束,兩人想出去勸勸,但是才轉過身便聽到容音說:“已經到飯點兒了,周司署和李書令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還是留下吃個便飯吧。”
謝煜安冇給他喘氣的機遇,揮著拳頭追上去,薛恒失了先機,節節敗退,不過半晌,便被謝煜安逼得從門口退了出去。
一刻鐘後,李書令扶著撐得發疼的肚皮告饒:“夫人,下官實在吃不下了,求夫人饒了下官吧。”
兩人額頭的盜汗冒得更多,正想出去勸架,容音輕柔的說:“夫君動手有分寸,何況薛廷尉還帶了很多人手,出不了甚麼亂子,二位大人就放心吃吧,如果華侈了食品,一會兒夫君返來瞥見會不歡暢的。”
“這……這是一場曲解啊,下官這就出去和薛廷尉解釋清楚。”
容音暴露笑容,輕柔的說:“二位大人謬讚,容音隻是個深閨婦人,冇有那麼寬廣的氣度,不過吾夫戍守邊關多年,為昭陵立下了赫赫軍功,再高的獎飾他也是擔得起的。”
“是我公開抗旨大擺宴席、收斂財物,該我告饒纔是,二位大報酬何要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