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說著把那兩個窩窩頭推到兩人麵前,兩人何曾吃過這類東西,眼底儘是嫌棄,正想找藉口回絕,容音幽幽地問:“如何,二位大人不想與民同苦?”
李書令也跟著勸說,容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大理寺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兩位大人連我本日籌辦的菜品是甚麼都不清楚,如何就能鑒定我是在浪費華侈了?”
周司署忍不住對容音說:“夫人,薛廷尉也是照章辦事,您被封縣主的確是喪事,但在這類時候大擺宴席實在輕易引發公憤,您還恐怕彆人不曉得,讓人鳴鑼寫禮,這……這也太冇法無天了,您還是快跟薛廷尉認個錯吧。”
容音安靜的說:“我收這些賀禮並非為了我本身,而是為了那些受災的百姓,恰好二位大人來了,稍後我便把本日的禮單都交給二位,二位折算一下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銀兩,與之前那兩千兩善款添在一起就是了。”
晉安侯這位夫人彷彿也冇有比他好惹到哪兒去啊。
“這……這是一場曲解啊,下官這就出去和薛廷尉解釋清楚。”
容音又幫周司署他們裝了好幾個窩窩頭,一邊裝一邊說:“本日來的來賓少,東西籌辦了很多,二位大人能夠放開了吃,吃完還能夠帶一些回家持續吃。”
容音暴露笑容,輕柔的說:“二位大人謬讚,容音隻是個深閨婦人,冇有那麼寬廣的氣度,不過吾夫戍守邊關多年,為昭陵立下了赫赫軍功,再高的獎飾他也是擔得起的。”
沈清瀾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替容音說道:“晉安侯夫人隻在院中擺了三張桌子,昨日李刺史的嫡孫辦滿月酒纔剛擺了八桌酒菜,二位大人如何不說李刺史浪費華侈?”
容音說著拿了兩個窩窩頭,裝滿醃鹹菜:“這個是用細糧做的,剛開端吃有些不風俗,但配上鹹菜細細咀嚼還挺好吃的,二位大人趁熱嚐嚐看吧。”
謝煜安冇給他喘氣的機遇,揮著拳頭追上去,薛恒失了先機,節節敗退,不過半晌,便被謝煜安逼得從門口退了出去。
“是我公開抗旨大擺宴席、收斂財物,該我告饒纔是,二位大報酬何要告饒?”
話音落下,一支利箭射出院中柱子上,箭尾猖獗震顫收回嗡鳴,預示著傷害,亦是對院子裡統統人的警示。
兩人額頭的盜汗冒得更多,正想出去勸架,容音輕柔的說:“夫君動手有分寸,何況薛廷尉還帶了很多人手,出不了甚麼亂子,二位大人就放心吃吧,如果華侈了食品,一會兒夫君返來瞥見會不歡暢的。”
兩人趕緊點頭,一人拿了個窩窩頭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