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瑤凝著那隻瓷罐子越是蹙起眉頭，道，“我未用過這類罐子裝呈，是……弄錯了罷？”

隨即視野轉了不遠站著的項瑤身上，愈發冷了神采，“當然害小皇孫的，亦不能放過。”

“你那意義還是本王冤枉了你不成。”樊王怒意更甚，拔高了尾音，讓人呈了一布包上來，恰是太子妃生辰當日項瑤送予項青妤的那包，裡頭隻餘了一隻瓷罐子，環胸而立明顯是看她另有何話要說的模樣。

大理寺是掌刑獄的處所，現任的大理寺卿鐵麵忘我，慣以私法審判，講究快準狠，不管是多結實的男人都磨不過那位，三日必招，折磨得慘無人形，去那但是蛻層皮的地兒，更彆說項瑤此時另有身孕。

“王爺，宗保是瑤兒的侄子，常日裡慣是疼的，如何能夠忍心下這等毒手，定是有人栽贓嫁——”

宋弘璟側了身子，毫不躊躇地挺身護了項瑤身前，“樊王何出此言？”

項瑤的側臉隱著，瞧不清楚神采，隻聲音略是低了些道，“嬤嬤如何曉得是我負人，還是人負我？”

見過禮後便倉促往內殿行去。

項青妤最後一字未落就被樊王喝斷，“夠了，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安知她定是無辜，你怎就不想想宗保此時所受，那麼小一孩子連疼都說不了，若不逼她交出解藥，宗保他……他……”說到最後已是說不下去，對項青妤亦是連累見怪。

得李嬤嬤提示，樊王噙著哀思之色睨向項瑤，“青妤這般信你，你若真有點知己，快些把解藥交出來，本王還能從輕發落。”

“我怎會害姐姐的孩兒，樊王，這當中定是有曲解，那藥膏我自個實驗過，冇有題目纔敢送的。”項瑤在宋弘璟身後吃緊說道，聽了小皇孫的症狀亦是揪心。

項瑤正要否定就聽一陣短促腳步聲響起，李嬤嬤打了頭陣，身後除了宮裡來的嬤嬤外還多了個項青妤，大略是一夜未闔眼，眼底青黑清楚可見，神采蕉萃。

“牙尖嘴利。”李嬤嬤暗啐，愈發認定項瑤便是行凶之人，因著暫冇證據耍得惡棍相，極是見不得她如此，磨了磨後牙槽，凶險一笑，衝樊王發起道，“王爺聽老奴一句，暗害小皇孫一事非同小可，不成有婦人之仁，這案子還是交給大理寺鞠問為好，定能很快交出成果。”

樊王見人出來神采微變，吃緊問道，“宗保如何了？”

李嬤嬤看得眸中冒火，不過是仗著宋將軍當大師不敢拿她如何罷。

“老奴亦是那麼說的，小皇孫是太後孃孃的命根子，皇上太後都心焦掛念著，必定得平安然安的。”李嬤嬤穩著氣度忙是欣喜，至於事情是怎個產生的她已經在來的路上聽旁的說了，再看項青妤那純真荏弱模樣，心疼之餘倒是感覺自個得幫襯點兒，這會兒不該是心慈的時候。

說到這，樊王的聲音似有哽咽，滑向項瑤的目光聚了森然冷意，“原都好好的，就是塗抹了你送的那甚麼膏後才變成如許，本王不管是哪個教唆你做，快把解藥交出來！”

樊王鵠立，恰與宋弘璟相對，一樣高大頎長的身影迸出模糊火花，半晌樊王從宋弘璟身上挪了視野，彷彿是有所顧忌，抑住了想要掐住項瑤脖子的打動，眸中浮起痛色，“我兒昨夜起高燒不退，身上出現如魚鱗般皮屑，到眼下已腐敗延至滿身……”

“倒是會狡賴！這東西是從你送的布包裡取出的，還不是你送的，真當本王好亂來麼！”樊王怒不成遏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