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兒你胡說甚麼！”

春杏猝不及防，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捂著臉有些不置信地盯著老太太，然被老太太一瞪，蔫蔫垂了腦袋跪在了地上，連連道了奴婢知錯。

項瑤並不料外，唇角的笑意漸深，她送去的藥老太太肯喝才奇了怪了，小人常以己之心度彆人，恐怕想著的是她母女會如何害她罷。

淺雲苑，不受涓滴影響的一派溫馨氣象，項瑤和皓哥兒陪著顧氏一塊兒用朝飯。桌上擱著薄荷粥，用上好的碧粳米熬煮，再倒入新奇薄荷煎出來的濃湯，加冰糖後攪勻，放涼了就能吃，合適顧氏一貫平淡的口味，而項瑤和皓哥兒麵前則各一碗湯鮮餡嫩，皮薄滑潤的雞絲餛飩，配上一碟油而不膩的鵝肉鬆包子，勾得人食慾大開。

項老夫人直覺是項瑤拆台，這孫女兒自打病好後就跟本身愈發不對於起來，不由沉了臉，讓項瑤帶著皓哥兒近到跟前來。項瑤與她對視上，臉上露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轉眼即逝，順著她的意義拉著皓哥兒往前走了兩步。

是夜，蟬鳴垂垂藏匿，二更的梆子在牆外咚咚敲響，襯得已經入眠的太傅府好生清寂。上了年紀的更夫打著嗬欠偷懶半晌，倚著牆捶了捶腿，正要走的時候俄然瞧見牆頭飄起幾團暗澹淡綠瑩瑩的鬼火，頓時用力揉眼細心看，卻發明那鬼火向著他飄來時，嚇得渾身一激靈尖叫了聲鬼啊狼狽逃脫。

“怎的，我這老婆子病了連瞧都不肯意來瞧了？”

“另有一事，老夫人身邊的春杏早早的來苑兒，藉著找上回二老爺給的通風膏由頭在屋裡一通找，不過甚麼也冇找著就是了。”提到這，雲雀眉梢有一絲飛揚，隱著一絲小對勁，昨兒夜裡從褚玉閣返來她就把那些個物件偷摸燒了。

“不要去，祖母身上有鬼，我不要……”皓哥兒緊緊抓著項瑤的手，聲音帶了哭腔道。

項老夫人伸動手噯了一聲愣冇了話兒，心底叫兒子那句話刺得不可，轟地倒回了床上，這回是連哼哼的力兒都冇了。

“那裡有鬼？！”

“你你你也看看看看到了是不是？”項老夫人慘白著老臉，抖動手指著外頭婆娑而動的樹影，顫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