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重生記_第12章 遇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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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車來的小廝尋了個清淨地界停了馬車,道是請兩位主子步行一段兒,說是一段兒路也很多,一百零八個青石階蜿蜒而上,兩旁根深葉茂的菩提夾道,深深幽幽,卻因著來往的香客擾了幾分清淨。

“你可彆烏鴉嘴。”

麵前男身女相的觀音麵龐慈悲,手持淨瓶,看著芸芸眾生。佛語有雲:人生活著如身處波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因而體味到人間諸般痛苦。

“姐姐這般喜好子奚公子的文集,可有想過真人長得甚麼樣兒?”項瑤俄然發了問道。

項瑤笑著搖了點頭,“姐姐連出門都不忘帶子奚公子的文集。”

跟著馬車停駐,凝神小憩的項瑤展開了眼,就見一旁的項青妤手裡捧著書卷,看得甚是專注,輕風吹起簾子一角,吹動她額頭的髮絲,與周遭的喧鬨構成兩幅畫卷,溫馨誇姣。

也就是項瑤失神地這一瞬,冇顧得跟前,與劈麵走來的人堪堪撞在了一起,帷帽一歪,露了半邊麵貌,那被撞之人嘴裡剛起的罵咧話語快速止住,怔怔看著。

一行人持續前行,冇有瞧見身後那名男人立足凝睇的視野裡一閃而過的奸猾。

“施主來得不巧,元慧大師還在替人做法事,估摸還得一會兒,不若請二位到禪室稍作安息?”小沙彌上前行了個合十禮說道。

“……”項瑤失語,不知該如何對她解釋那是樊王為他母妃而作。

正中午分,一名菜估客打扮的中年男人推著小車走在另一條火食希少的下山路上,細心瞧,麵龐與之前撞上項瑤的男人有七八分類似。

……

項瑤拉著她坐在了石桌前,“可有子奚公子那句伊川桃李正芳新,寒食山中酒複春的意境?”

“我冇事,姐姐走罷。”項瑤蹙了蹙眉,估摸著時候不肯在這裡擔擱,拉了項青妤要走。

在他劈麵,一身雲紋錦緞長袍,玉帶束腰的俊美女人一樣在聽到那對話後停滯了半晌,半晌,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笑意,挑了眉,隨之棋子落下的清脆聲響,意味深長地反覆了道,“項太傅家的?”

“痛失所愛?”項瑤臉上掠過一抹古怪神采,下認識地瞥一眼牆頭。

“難怪我瞧著嬸孃這幾日氣色不錯。”

項青妤一怔,隨即眸光深了幾分,唇角抿笑,“被你這麼一說倒真有那麼點兒。”

“……”棋局上,黑子差了一招,落敗。然棋子的仆人明顯已經心機不在這上麵了。

項青妤未有發覺,作瞭解釋道,“不然如何能作出兩綢繆,料得吟鸞夜夜愁這等詩句。”

“唔……”項青妤沉吟半晌,依著品書以後的感受在腦中勾畫出人物印象,緩緩道,“大略是個痛失所愛的貧寒墨客罷?”

隔著一堵牆,紅亭裡端坐的二人麵前棋局放開,打平的局麵,手執墨玉棋子的男人背對後舍,墨白木槿花鑲銀邊的寬襟衣袍腰間配以精美雕鏤的環首刀,肩上趴著一隻通體烏黑的貂,毛絨絨的尾巴一掃一掃,甚是慵懶。烏髮高束,卻並未挽就成髻,以一枚墨簪作牢固,在小廝通報了院牆內是哪家女人後便一向保持著執子未落的姿式。

邁進後殿,項瑤和項青妤摘去了帷帽,自有丫環把帶來供奉的東西交到沙彌手上,兩盞鎏弓足花燈裡添滿了酥油,又點了蓮花型蠟燭,供上鮮花淨果點心,雲雀最後襬上一對燙金凸字檀香供在案前,頗是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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