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童姨娘,現在顧夫人都說是你,你還敢抵賴,栽贓於我,太不要臉!”柳姨娘氣急,若非顧著在場那麼多人,怕失了禮,不然真想撕爛了她的嘴。
柳姨娘叫她那惺惺作態的委曲樣兒噁心得不可,不甘慢了道,“明顯是你先脫手還敢惡人先告狀,顧夫人就是你推的,彆想趁機賴到我頭上,我看你就是用心!”
老夫人冇想到顧氏也有這般牙尖嘴利的時候,“當時場麵那般混亂,你又如何能曉得是童姨娘推得?”
話雖如此,卻透出幾分倔強來,明顯主張已定。秦老夫人垂眸,淡淡道,“一碼歸一碼,姐姐的人自該是姐姐管束,可今兒另有一樁子冇問責清楚,這獎懲就不好下輕重。”
童姨娘頃刻惶恐了起來,離她不遠的項蓉亦是衝到了項瑤母女跟前,“夫人,這當中是曲解罷,童姨娘說了冇做,您如何能趕她出府?”
“我親眼瞧見是童姨娘用心推的您。”項瑤咬牙忿忿,“決不能這麼算了。”
顧氏悄悄扯了下項瑤,眉頭輕皺,因著二人事前對過的話裡冇有這出而有些不知所措。項瑤安撫地回握了下她有些冰冷的手,還是眉眼彎彎,“既然童姨娘有了‘身孕’天然不能趕出府去,就罰在本身苑子禁閉兩月罷,母親覺著可好?”
“老夫人明鑒,今兒就是柳姨娘挑的事,不但是脫手打了妾身,還傷了顧夫人!”童姨娘一邊拿動手絹擦眼淚,一邊搶先說道。
“兒媳句句失實,老夫人如何偏聽,不信兒媳。”
廳裡的人皆是叫這出反轉看得怔住,以項瑤最早回過神,視野落在慘敗麵色的童姨娘身上,半晌忽而彎了彎嘴角,“童姨娘有身孕了?”說罷,目光逗留在了她的腹部。
隨後兩人又一人一句地爭論起來,伴著底下的小聲群情,一時哄哄作響,好不熱烈。
老夫人不測之餘,更是被說的啞口無言,沉默半晌隻得略不甘心了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做主罷。”說罷,就以頭疼為由眼不見為淨地入了內屋。
婆子隨後上前將童姨娘帶了下去,後者心有慼慼,無認識地抬了眸子,卻與項瑤的視野撞了個正著,猛地被她像是洞穿統統的目光駭得打了個寒噤,忙是垂下眼。
秦老夫人亦是點頭,“我也是瞧著顧氏長大的,她斷不會冤枉人的。”
“童姨娘你明知我勸你二人分開,不但不聽不說,還將我推向柱子,是何用心!”顧氏驀地眼眸一厲,直衝著童姨娘詰責道。
項瑤用心捏了皓哥兒說事,也是曉得皓哥兒在顧氏內心占多重,就像童柳二人會為了孩子掐起來,她也但願母親能夠為了她和皓哥兒固執些。
“不……你們不能趕我出府!”
“曉得您性子的說您溫婉風雅,可背後指不定也在笑您教誨無方,冇個主母模樣,今後連我和皓哥兒都叫人感覺良善可欺。”說到最後四字,項瑤幾不成見地紅了紅臉。
“母親是太傅府主母,怎能由著一個主子欺負到您頭上,我曉得您是顧忌老夫人,怕惹了她白叟家不歡暢轉頭又折騰,爹夾在中間難做。可今兒這不是個小事,她敢對您下狠手,您姑息她這回,難保下回她不會又藉著甚麼‘不謹慎’對我和皓哥兒動手,特彆是皓哥兒還小,如果一個看不住……”
顧氏斂了一雙美眸,低柔腔調裡摻了幾分無法,“娘曉得,可這話拿了老夫人跟前說也不定能討回個公道,又何必……無妨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