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將來是要削髮當尼姑的。”
花吟轉頭,連連朝她揮手,表示她走。翠綠麵上焦心,卻不敢再跟上一步。
花吟彷彿見到了救星,揉了揉肚子,腆著臉笑道:“二哥是來給我送東西吃的嗎?我就曉得二哥最疼我。”
花吟抱胸睨著那倆人,忍不住說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二郎還在生她氣呢,聞言低聲回了句,“想的你!你這會兒如何不去找你阿誰瑾大哥了?問我要甚麼吃的啊!我又冇他長的絕世風華,更騎不來那高頭大馬。”言畢大搖大擺的走了。
花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花容氏更是將幼年時的統統美好胡想全依托到了女兒身上,成果女兒口口聲聲說要削髮,怎不讓花容氏起火,“藉口!你彆覺得你拿削髮當藉口便能夠甚麼都不學。你看幺姑郡的哪家女人像你這般冇端方,她們要不精通琴棋書畫要不就女紅針線出類拔萃,就是家裡這些兄弟們也都是勤奮的讀書識字或者勤練技藝。獨獨你,平時仗著爹孃嬌慣你,冇法無天,整日跟個假小子似的,在外頭廝混!若不是家裡人替你瞞著,又有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弟弟替你背了黑鍋,你女兒家的名聲早被毀了。上午,我好說歹說,連掏心窩子的話都對你講了,你還是當了耳旁風!你真是氣死我了!”
花三郎不說話,隻拿眼睛瞅她。
花吟因為和花二郎鬨了彆扭,花二郎冇管她就直接翻了牆頭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鄭西嶺幫手。鄭西嶺是花二郎那國的,少不得數落了花吟兩句,怨她不該跟外人好傷了親哥哥的心。
“混鬨!”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氣的額上都現了淡淡的青筋,“我本日是斷斷不能再忍你了,與其將來縱的你做出有辱家聲之事,不若我現在狠下心腸,給你點短長瞧瞧,好讓你明白這人間之事有可為亦有不成為之!”
張嬤嬤之前就聽到花容氏衝蜜斯生機,實在遵循她內心的設法,蜜斯那皮猴普通的性子也該管束管束了。遂簡樸的勸了花容氏幾句,要她彆氣壞身子,蜜斯是有錯,該罰,但不能過。
花吟回神,總算是找到了點實在感。
花容氏拉著花吟獨自去了東配房東寢室,屋內並冇有旁人,想來小弟應當被張嬤嬤抱了出去。花容氏找出平時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幾上敲了敲,“本日我就學那書院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個閨閣淑女,抬起手來!”
等了一會,三郎還是冇回話,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臉頰,胡亂的揉起來,“你個死孩子,姐姐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冇?聽到了冇?”
言畢拽著花吟就往屋外走,花吟見花容氏真的活力了,也不敢再胡纏,乖乖的隨她去了。翠綠嚇的不可,跟了幾步被花容氏瞪了一眼,“你誠懇待屋子裡去,不關你事!”
花吟哪還敢嘴刁,從速點頭,“我服!我服!”
花吟回家後尚將來得及洗手,那雙本來嫩蔥似的手,此時又臟又黑,花容氏又是大氣,抬起尺子也不管輕重,狠狠打了二十下。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嬌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學東西,隻是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要學天然要學經世致用的學問。”
飯畢,花容氏還是回了屋內看著花吟做針線,去之前用心放慢了腳步,見她規端方矩的坐著,不似之前東倒西歪的耍滑,花容氏進屋前麵上也就冇之前那麼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