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如果不說還好,一說馬上引爆了花容氏,說句至心話,打心眼裡花容氏就冇拿花吟要削髮這事當真過。
“不,不,我也就是打個比方。我不過是想學些於家於國於民有效的東西。比方,我們家毗鄰大金,和金人多有來往,娘你不若請個金人給我當教員教我金國的說話,指不定今後就派上用處了。再者我細想來,現在這世道醫者多為男人,女子少之又少,且皆技藝不精,導致很多女子得了隱疾無醫可看,不得不忍耐痛苦煎熬度日。另有那貧苦百姓,更是不幸,娘,你說我若學醫,做個懸壺濟世的醫者好不好?”花吟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可這話一說,卻彷彿茅塞頓開普通,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濃烈的興趣,麵上神采飛揚。
花吟抱胸睨著那倆人,忍不住說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冇多久,午餐時候到了,張嬤嬤來叫了花容氏,花容氏站起家看女兒笨拙的做針線,道:“你二哥每次混鬨惹了事,你爹就會拿竹竿狠狠抽他,再罰他一天不準用飯。我們家原該後代都一樣,隻是念你是女孩子,本日娘隻用尺子打了你幾下,現在娘再罰你一頓不準用飯,你可服?”
花吟指指翠綠,“今後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讀書識字?”
一件屋內兩個差未幾模樣的人,竟不住愣了下,但畢竟是做孃的,第一眼發楞,第二眼就認出來了。見花吟一身的男裝,花容氏當即神采就變了,“滿滿,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兒了?”
鄭西嶺劃拉著花吟的腳,一臉的灰,連呸了好幾聲吐掉嘴裡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將來,我隻曉得現在你就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我剛扶你上去,你就用腳踹我!”
翠綠見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動了,由著她幫手拆了頭髮。
花二郎還在生她氣呢,聞言低聲回了句,“想的你!你這會兒如何不去找你阿誰瑾大哥了?問我要甚麼吃的啊!我又冇他長的絕世風華,更騎不來那高頭大馬。”言畢大搖大擺的走了。
花吟站在花容氏身後,從速衝著三郎又是作揖又是雙手合十的奉求。
花吟因為和花二郎鬨了彆扭,花二郎冇管她就直接翻了牆頭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鄭西嶺幫手。鄭西嶺是花二郎那國的,少不得數落了花吟兩句,怨她不該跟外人好傷了親哥哥的心。
花容氏是真的活力了,尺子敲的小幾震天響,“你是想氣死我,氣死我嗎?”
等了一會,三郎還是冇回話,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臉頰,胡亂的揉起來,“你個死孩子,姐姐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冇?聽到了冇?”
“娘,”花吟隻把手今後縮,還要腆臉。
花容氏拉著花吟獨自去了東配房東寢室,屋內並冇有旁人,想來小弟應當被張嬤嬤抱了出去。花容氏找出平時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幾上敲了敲,“本日我就學那書院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個閨閣淑女,抬起手來!”
“混鬨!”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氣的額上都現了淡淡的青筋,“我本日是斷斷不能再忍你了,與其將來縱的你做出有辱家聲之事,不若我現在狠下心腸,給你點短長瞧瞧,好讓你明白這人間之事有可為亦有不成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