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二十八章 獨闖和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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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霽雯也點頭道:“好,阮翰林,年青掉隊當中,我看你確切是小我才,隻盼阮翰林今後仕進,勿忘本日之誌,不要被……被如許的朝廷弄變了心纔是。”話雖如此,但想著本身繁華繁華,畢竟一大半也是和珅之故,最後這句話聲音甚輕。

福長安也說道:“三哥,這阮元我傳聞過,本年翰林大考得了第一,學問、文筆都還不錯。其實在翰林裡,他對和中堂不過是禮敬有加,彆的也冇做甚麼。隻是翰林裡那幾個新人,都和阿中堂的孫子要好,故而見了和中堂,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以是這阮元看起來,比旁人更靠近和中堂些。”

福康安道:“對和中堂既不親,也不避,這類人倒是少見。”眼看院中人多,也不是誰是阮元,便朗聲道:“上麵世人,可有一個來自翰林院,叫阮元的?快快上前,嘉勇侯有話要問。”

阮元固然已經有些頭痛,但仍然復甦,忙陪笑道:“夫人見笑了,門生酒量確切不佳,並且如果再留在這裡,隻恐還要喝酒,到時候門生就……就真的不知會如何了。”

“講到這裡,和中堂與我等言及,這順服之道,與大丈夫之道,究竟有何分歧。所謂順服之道,其本質在於順服之人,心中本無恒定的是非。相反,他們以彆人的是非,作為本身的是非。似此般全無主意,凡事回聲擁戴,便是順服之道。而大丈夫之道,其關頭在於,心中要有是非。故而,為學當以格物致知為本,隻要勤加學習,方知何為是非,曉得何為是非,便應遵守是非之道而行,而不該以彆人意誌之轉移,言行之變遷而竄改本身的原則。和中堂這一番大丈夫之辨,實在讓門生收益很多。”

這日是和珅大壽,故而馮霽雯也穿了華貴的號衣,儒生認出她身份並駁詰事。馮霽雯也乾脆承認,道:“要去正廳,你和我來,便能疇昔。但你既然帶了禮品,最好先去前廳,登記在冊以後,再去正廳不遲。隻是你入府時,莫非就冇看到其彆人是如何去正廳的嗎?”

那儒生道:“實在門生來府上時,本來是想從正門出去的,隻是正門人多喧鬨,門生想快些入府,便走了偏門。不想府中門路全然不識,反誤了些工夫。”這日和府宴客,正門和幾個偏門都可入內,但多數官員為了交友都城權貴,甘願在正門多耗些時候,也不肯走偏門。

那儒生走向前,再拜道:“門生阮元,是翰林院的編修,之前做庶吉人時,和中堂是門生的教習。此次也是初來教員府上,不由得有些失禮,竟忘了報上姓名,請夫人包涵。”

和珅聽著,也曉得福康安話中有話,這一句話說出,不出數日,阮元送禮之行就當滿城皆知。乃至福康安那“籌辦很多”之語,在旁人聽來,就是阮元為人奸滑,不擇手腕之意。到時候阿桂、王傑等人,說不定就會和他翻臉,如果阮元伶仃無援,那最顯而易見的拯救稻草就是本身。至於福康安為甚麼會幫本身,能夠是因為福長安之故,一時也冇多想。以是也臨時不動聲色,隻聽阮元答覆。

馮霽雯忽道:“聽致齋之言,你家原在前門,現下卻搬到宣武門去了。想來也是不肯和我們家扯上聯絡吧?”

阮元也清楚,這是福康安的教唆誹謗之計,他如許一說,旁人想的不是甚麼和珅德高望重,而是本身一個本來應當廉潔、偶然令的讀書人,竟然也開端給和珅送禮了。在坐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存了湊趣和珅之意而來,為了增加陣容,也會把本身當作一杆大旗,立在內裡,他們儘管大聲號令,卻毫不會幫忙本身做任何實事,最後不動聲色,從中取利。可本身的名聲隻怕從明日起,就要被這些人廢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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