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劇再演下去,便是申貴升意欲強姦女尼王誌貞的部分,王誌貞本性仁慈,還想著疏導申貴升棄惡從善,一時二人對峙不下。乾隆多麼奪目,看到這段,也不由歎道:“這女人好生胡塗,眼看這個浮賴後輩,便與禽獸普通,竟還想勸他?廣達啊,這劇朕看著,有點肉痛。”
阮元聽汪中這話,天然大喜。看來有汪中、焦循互助,隻要本身再勤奮些,來年這揚州院試,應是不在話下了。
劉墉天然也非常欣喜,道:“伯元,那日在儀征縣署,我便知你今後當有出息,你那李晴山先生,與我父文正公乃是舊友。你得他教誨,彆說考那生員,就是省會應舉,我想也不在話下啦!可伯元又如何會來江家呢?”阮承信也把阮元和江彩聯婚的事說了,順帶提及上一代聯婚江家之事。這時劉墉方知,本來阮家與江家另有如許一段舊事。
官學正火線是大成殿、明倫堂之屬,這日安然無事,這些處所空空蕩蕩,竟無幾小我來往。阮元看官學安插,擺佈各有幾間偏房,眼看西邊一時無人,東首另有兩小我影,便先到東首之處,看看有無同道中人。
汪中這一報上名,阮元卻吃了一驚。本來汪中多年之前,便在淮揚一帶已經小馳名譽,一篇《哀鹽船文》一出,更是在駢文沉寂千年以後,重新答覆了駢文。阮元想道父親所言汪先生想必也是此人,不由得非常歡暢。
進得後園,眼看中間一片空位,已經搭了高台,看起來這天早晨,將有一場大戲上演。從台子再向前看,乃是後廳,此時流派均已翻開,後廳陣勢頗高,恰好能夠在廳上旁觀戲台演出。廳上近門之處,桌席早已安插結束,這裡是乾隆君臣和江家兄弟父子晚宴觀劇之處。
乾隆告彆了江春,一行車駕便往高旻寺行宮歇息。他日理萬機,也不便在揚州多待。又在高旻寺駐蹕一日以後,君臣一行便浩浩大蕩地登船出發,迴歸都城去了,揚州也規複了常日的模樣。
沉吟半晌,劉墉俄然非常慎重的對阮元道:“伯元,你的才學我信得過,今後科舉,我想是不在話下的。隻是科舉考下來,你也必然會考慮仕進的事,隻怕當時……我說的太早了,可若真到了那一天,你要想細心了。”
“改不改的,倒也無妨。”乾隆想想這故事既然是明朝傳播下來,想必百姓也不會多想。又道:“隻是這故事確切不好,朕記得前次來,你也是安排了一場平話,名字叫《審刁案》。那齣戲不錯,朕還記得。”
一時後排兩位大臣走上,扶了王傑垂垂退下。乾隆也傳下旨意,飲宴已畢,令廳下官紳自行歸家。阮承信眼看曲終人散,也奉告阮元籌辦分開江府。阮元卻仍看著廳上,他聽不清王傑說甚麼,隻感覺君臣間乾係公然分歧平常。但父親再三催促,也隻好非常不捨的扶著楊吉,一同歸去了。
他熟知宦海人物,常日留意於朝中大臣經曆,俄然想起一人,便幫江春得救,道:“江大人,本朝現任河東河道總督的大人,便是姓蘭,實在是進士出身,和家生子並無乾係。蘭姓並不明顯,是以反而會讓人聽者成心。江大人若看著這戲文這般讀下去,隻恐今後傳播出去,竟讓人看不起蘭大人了。”實在當時河東河道總督名叫蘭第錫,是山西人,和珅記得這一節,遂提點江春,這劇需求點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