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九章 康山酒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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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見楊吉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好笑。但考學之事要緊,便也不再言語,清算恰當以後,便往學宮方向走去。

乾隆沉吟道:“前明若說姓申的首輔,當是申時行了。可前明當時,南京乃是陪都,那裡卻有個姓蘭的家生子,能做到南京總管的?”

乾隆扶起江春,笑道:“廣達啊,四年不見,冇想到你也老了這很多啊。朕記得你比朕小十歲呢,如何這麼快,這鬍子白得都和朕一樣了?”江春之前五次接駕,和乾隆來往密切,又經常捐輸賦稅,為國分憂,是以乾隆一向對他很有好感,這時也不稱其名,隻說字號。

好笑話歸笑話,阮元卻早有籌辦,從承擔裡拿出一張圖,標明阮家田宅位置,那裡仍然屬於阮承信,交給楊吉。

但仔諦聽汪中口音,又傳聞他便是《哀鹽船文》的作者,阮元俄然想起一事,問道:“容甫兄,我幼年之時,曾到過這儀征,那日江上不測起火,燒了很多運鹽船。當時有位墨客在我身後,那人曾說:‘嗟狸首之殘形,聚誰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餘之白骨。’我當時不知,厥後看了容甫兄文章,才知便是容甫兄之作。當時大江之畔,莫非便是容甫兄?”

阮元正在籌辦測驗,當然會對主考官有所耳聞,道:“小弟傳聞,是朝廷裡的謝墉謝侍郎?”

阮元也是一驚,忙問道:“爹爹,我既然娶了彩兒,便也算半個江家人了,去看一看皇上,又有何妨呢?。”

江春多麼奪目,聽和珅點撥,又想起家生子一事,一時已然明白,道:“多謝和大人,皇上,是臣忽視了,竟差點遲誤了蘭大人,臣以後便奉告他們,有關的內容,必然要改。”既然有關的都要改,天然“家生子”也不能說了。

實在阮家在儀征置地,已是康熙年間之事,厥後顛末兩代分炊,傳到阮承信這裡的也就未幾了。阮家另有些遠房親戚,在儀征和揚州北麵的公道橋居住,焦循便娶了阮承信一名錶兄之女,一向住在北湖,離公道橋甚近。隻是阮家常日事件繁忙,很少和這些表叔伯兄弟走動,故而楊吉不知。聽了阮承信的話,大抵清楚了環境以後,楊吉便也不再言語,心想這裡間隔儀征不過一日路程,甩開阮元是遲早的事,便多忍一日,又有何妨?

阮承信又驚又喜,忙攜了阮元,下拜見過劉墉。劉墉笑道:“下拜就不必了,阮公,近年可還安好?”阮承信便也把阮元考進縣學之事說了。

阮元聽汪中這話,天然大喜。看來有汪中、焦循互助,隻要本身再勤奮些,來年這揚州院試,應是不在話下了。

為首一個,身著紅頂仙鶴官服,鬚髮多白,恰是江春。他得乾隆恩眷,授了一品的光祿大夫散官,是以此次迎駕,身著官服,職位倒是比揚州知府還高出數個品級。眼看乾隆走到麵前,江春自也有些衝動,道:“臣光祿大夫江春,前來見駕!”一時候前麪人眾,不管官紳,也各自見駕過了。

阮承通道:“你江舅祖六次迎駕,皇上天然待他分歧凡人。你有甚麼?你也接過駕嗎?皇上看你,不過是個平常讀書人,能待你好到哪去?”楊吉對他也不屑一顧,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楊吉以後便在阮家常住,他夙來瞧不起阮元那種墨客打扮,乾脆備了主子衣帽,常日便幫楊祿高乾活。不管廳堂灑掃還是籌辦飯食,都非常主動。楊祿高數次勸他不必如此,他也不聽,對峙反麵阮元做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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