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七十一章 新婚之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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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本身畢竟是孔門令媛,該當有大師閨秀的風采纔是,孔璐華也自笑道:“阮學使,你本日言辭尚屬誠心,也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自本日起,我也就是阮家的夫人了,與你同床共枕,自也無妨,可徹夜你如有半分逾矩之處,到了明日,這阮家夫人,我仍然能夠不做。”

既然孔璐華已然不經意中說出傾慕本身,那看來納劉文如為妾之事應當也是一場曲解,便道:“看來此事是夫人不知情,爹爹又未加臚陳,那是我錯了。實在這事夫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納了文如為妾,這做不得假,可文如本是我前一名老婆的侍女,夫……彩兒去了以後,江家也日漸式微,如果把文如送歸去,她一樣是孤苦無依,如果讓她再醮彆人,文如職位寒微,一樣難尋良偶,我也承諾過彩兒,要保她平生安然。是以當時我出此下策,給了她妾的名位,可直到本日我卻還冇和文如同房過。彩兒那三年之約,我一向記得,也確是對峙了三年的。”

“冇想到啊,堂堂內閣學士,阮元阮學使,也是這般在乎男女房中之事的人嗎?”阮元更冇想到,新婚老婆對本身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如許一問。可眼看老婆端方慎重之狀,卻又不知如何回對。

直至亥初,飲宴之事方漸次結束,阮元也回到新房,籌辦先完成最後的挑蓋頭與合巹酒之禮,至於伉儷之事,還是先問過老婆而定。房中兩位侍女早已籌辦結束,阮元入得門來,便有侍女將一桿秤遞到了他手中。阮元挑下蓋頭,隻覺老婆樣貌便與三年前初見之日普通無二,隻是這日孔璐華已上了妝,燈光之下,隻見她麵色白中泛紅,眉如遠黛,雙目腐敗,顛末口脂津潤的雙唇,更是說不出的鮮豔。饒是阮元常日端方持禮,這時見了嬌妻仙顏卻也不覺心動,接著便是一陣又一陣的臉紅。

阮元見孔璐華言語之上,雖有些憤怒,不能自已,可麵色儀態卻一如既往,端莊持禮,儀範無虧,心中也暗自讚歎她公然是孔府令媛,禮節氣度絕非常人可及。又聽她話語當中,竟模糊有之前便傾慕本身之意,想來這孔家蜜斯心腸本是仁慈竭誠,纔會有此言辭。

隻是,這日所見的孔璐華,卻不知為何,竟似滿身覆蓋在一種說不出的禮法當中,安閒、和順,卻不似兩人孔府、沂水兩次相遇那般,更具靠近之感。

孔璐華見得阮元言辭誠心,也不再抱著納妾一事不放,又問道:“那這件事你卻作何解釋?我初到杭州之時,托爹爹向這裡的巡撫吉大人扣問過,你來杭州這幾個月,一向在外督學,主持院試,可你大婚期近,這件事你應當早已曉得纔對。你卻為何連續數月,竟不消半用心機在這婚事之上?你說你經心營私,為國度為朝廷,那你心中可有這個阮家?又可曾惦記過你未過門的老婆?你說過之前那位姐姐在時,你長年讀書趕考,未曾顧及於她。那你本日申明官位俱在,理應多幾用心機在家人身上纔是,可你又做了甚麼?你說納妾之事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婚禮之事,你尋些時候出來便能辦得,可你竟全然不顧,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嗎?還是說,在你內心,這正室老婆,便隻是個供奉在家中的土木偶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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