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也不由莞爾,誰讓本身三十歲就做到學政了呢?
阮鴻也不由有些臉紅,笑道:“伯元,這故交便是咱揚州人,話說返來,也是咱家的姻親呢?這幾年不見,你竟然都忘了?”
阮元也走上前來,拜道:“長輩阮元,久仰翁學士文才,本日一見,才真是不枉此行。翁學士詩文天下聞名,更兼‘肌理’一說獨步詩壇,門生才疏學淺,還要多加就教纔是。”
揚州人……姻親……阮元想著,俄然想到一人,趕緊把卷子收起,起家便往學署門前走來。
阮元天然不在乎這些,喬書酉遂道:“實在啊,我這四十年來,飽讀聖賢之書,心中也一向想著,如果有朝一日,能到這聖賢著書立說之所一見,該是多好?我平生欽慕先師,最大的心願,便是到曲阜的先師故裡看看,才無愧平生好學。伯元,我曉得學政職責,便是巡行山東十府二州,如果甚麼時候要去曲阜了,儘管奉告教員一聲,讓教員也去看看,我這平生的心願也就滿足了。”
阮元一行分開都城後,即沿運河南下,在張秋鎮折而入大清河,一起到達濟南府城之北的濼口鎮,這是阮元離京後第八日的事。
“你說文如?”
三今後,阮元便和楊吉、喬書酉一道,清算了行裝,沿運河南下去了。臨行之前,阮元也把武億的事奉告了焦循。焦循聽聞武億既是一方清官,又兼精通學術,自也佩服,便自告奮勇,情願主動與武億交換,阮元也叮嚀他隻談學問,臨時不要說入幕之事,待本身返來,機會成熟,再做下一步籌算。
翁方綱道:“此人姓武,名億,先前乾隆五十六年,做過博山縣的知縣,在任之時,勤政愛民,為人廉潔,分毫不取。可厥後卻因為與下屬反麵,被罷了官。這一兩年間一向在外講學修誌,老夫來濟南後不久,他也搬家至此,就在城東景賢書院劈麵住著。阮宮詹,他可不但是個清官好官,還是個金石大師呢,如果你真想在金石方麵有所作為,必得他互助,才氣成事。”
阮元走後一年,揚州大旱,焦循家的二百畝地被鄉間惡棍藉機訛詐,出售了一半多,卻隻得了十五兩銀子。就在此時,焦循又恰好偶遇一名書商。書商手中有一套《通誌堂經解》,這是一套清初由徐乾學、納蘭性德等人編訂的儒家典範集解大全,收錄了千餘年間一百三十八種對儒家十二部典範(按:儒家典範有十三經之稱,此處無爾雅。)的註解著作。焦循一見即視為珍寶,當時便想著購下。書商說眼看旱情米貴物賤,能夠折價,但也需三十兩銀子才氣采辦。但就是這三十兩銀子,焦循籌了數日竟找不出。
“嗯,給她找個好房間吧,固然公事要緊,可彩兒的囑托也不能忘了不是?這幾日我府學那邊辛苦些,把公事交代明白了,有了閒暇,再多陪陪文如吧。”
“喬先生?!”阮元又驚又喜,趕緊上前相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