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涼州城!”劉堃下達號令,盜匪們內部沸騰了起來。
“你看那城牆上的兵士,稀稀少疏,寥寥無幾,還多數是老弱,跟我想像的不一樣!”高潁眉頭緊蹙,儘力抬高聲音,不想本身的擔憂,讓四周的盜匪聽獲得。
高潁看得出,高賓在爬上城牆的時候有些神采鎮靜,到了城牆之上,便故作平靜,可見是一個愛子心切,也一個老謀深算的。
兵士歸去,大抵一盞茶的工夫,隻見一名長鬚飄然,羽扇綸巾的人走到了城牆之上。
“慢著!”劉堃迴應,讓嘍囉們把小伽羅和高潁送到步隊前線,“城上的兵士,你們給我聽著,這兩個孩子,一個是你們大司馬的七蜜斯,一個是你們智囊的小公子!他們都在我的手上,讓你們的大司馬出來跟我說話!”
“對不住了,伽羅蜜斯!”劉堃將小伽羅從馬背上拎了起來:“奉告他們,你是不是獨孤信的女兒!”
涼州城,坐落在塞北,自漢朝以來,就是兵家必爭的要塞,也是商旅來往買賣的集散地。
“放心吧,伽羅,他是不敢把我們如何樣的,不過是想拿我們換南熏姐姐罷了!”高潁望著火線,涼州城已經若隱若現了:“想點高興的事情,我們就要見到父親了!”
高潁細心察看城牆上的兵士,悄悄地對小伽羅說:“大事不好了,這回能夠要魚死網破了!”
“我就不說,你放開我!你這麼卑鄙無恥,你太讓我絕望了,南熏姐姐是不會喜好上你這類人的!”小伽羅如同小雞仔似的,撲棱著兩個小手臂冒死地掙紮。
“你們那裡體味大哥的心機,為了獲得美人,他那裡還顧得著弟兄們的死活?大哥,為了阿誰本不該你惦記的女人,帶著弟兄們去犯險,值得嗎?”一個手握雙錘的頭領,他豹子普通的圓臉,衝動得髯毛都豎了起來。
“潁哥哥,甚麼魚死網破,方纔你不是說,他們這些盜匪不敢把我們如何樣嗎?”小伽羅一心隻想著看父親從城牆裡走出來的模樣。
城牆上的兵士麵麵相覷,又群情了半晌:“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回稟!不過,如果你們膽敢向前半步,我們還是會不客氣地放箭的!”
“放下伽羅,我來講!”高潁讓劉堃把小伽羅放了歸去,便對城牆上放開嗓門:“城牆上的軍爺,我就是軍事高賓的兒子,你讓我父親出來!如若因為你們的怠慢,我們死在了這夥盜匪的手內裡,獨孤信必然會究查你們的!”
高潁想對城牆上的父親喊話,不知為何,昔日裡想對父親說的千言萬語,此時卻無從提及了。
小伽羅昂首瞻仰巍峨的城牆門,城牆之上,掛滿了旗號,城門正中心,繡著“獨孤”二字的大纛,在風中扭捏著,“噗噠”聲彰顯了獨孤軍威雄渾。
“那還不如跟大哥一起去送命,強過死在這荒漠餵了狼!”
“這是我父親,我不記得他的模樣,卻記得他的髯毛,另有他手裡的鵝毛扇,也是我小時候常常玩的!”高潁見到了父親的真容,固然也不能看得非常清楚,卻仍然熱血彭湃。
“潁哥哥,那是你爹還是我爹?”小伽羅等候已久的城牆上,公然呈現了一個氣質盎然的男人。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不然,我們就放箭了!”守城的兵士,見百餘人的盜匪兵臨城下,鑒戒地張滿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