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踱步自言自語:“是了,這必然是有人假傳我的帥令,宇文泰啊宇文泰,公然是老奸大奸,你竟然另有這一招!”
“風蕭蕭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複還!”獨孤信騎著馬兒,身後跟著兩個貼身的裨將,在河邊唱著這首壯烈的歌,內心不免幾分苦楚。
“娘娘!”獨孤信很久才認識到南熏在他身邊,欲上馬行膜拜禮。
獨孤信擔憂道:“娘娘還是回到兵士們的身後,這裡傷害!”
還留在獨孤信身邊的將士總數,也不過兩三百人,多數困頓勞累了。
“重整殘兵再戰,勝負乃兵家常事!”獨孤通道。
為了不打攪這些怠倦的將士們,讓他們能睡個好覺,獨孤信親身給他們站崗巡查。
“休想,本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獨孤信籌辦上前與宇文護一搏。
南熏也騎著馬,帶著柳春,遠遠地看著傷懷的獨孤信。
獨孤信難過:“確切如此,娘娘!”
“皇後孃娘,恕臣鎧甲在身,不能行膜拜大禮,這裡見過娘娘了!”宇文護傲慢地衝南熏拱手。
南熏聽聞此言,也幾乎冇站穩,扶著柳春:“十萬雄師,就隻剩下這兩三百了?”
獨孤信揮揮手,讓兵士下去,非常慚愧地回南熏:“臣恐怕要孤負娘孃的希冀了!臣養兵無方,那些被衝散的殘兵,竟然中了宇文泰的奸計,都回涼州城去了。我們身邊也隻要這兩三百將士了!”
南熏被兵士們的氣勢傳染,也跟在前麵,柳春擔憂地扯了扯南熏的衣衿:“南熏姐姐,他們這不都是去送命嗎?”
“宇文護,休得對娘娘無禮!敢上馬與我一戰嗎?”獨孤信氣憤道。
“好,娘娘罵得好,罵得痛快!我宇文護就是出了名的禽獸!”宇文護恬不知恥地笑:“此次你落入到我宇文護手中,可冇有前次喝毒酒那般痛快了,讓你見地這幾年來我研討的新死法!”
“若能將奸賊宇文泰肅除,青史留名便是大司馬的不世之勳!”南熏道。
獨孤通道:“柳春女人說得對,我們臨時回涼州修整,他日再來報仇也不晚!”
獨孤信身後的兵士一字排開,南熏和柳春也走到了行列前麵。
宇文護表示身後的兵士們溫馨下來,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大司馬公然識時務,親身奉上門來,也免得我這些弟兄們去找了!”
“你怕死嗎?”南熏問,柳春點頭,南熏欣喜地摸了摸柳春的麵龐,兩人也跟從兵士們向進步。
“南熏姐姐,這麼大的事情,大司馬如何會哄人呢?”柳春擔憂:“娘孃的鳳體為重,不如,讓大司馬帶我們回涼州,再做籌算?”
“哼!當年你給本宮灌毒酒之時,一點都不客氣。本日如何反倒拘禮了?可惜,江山易改賦性難移,禽獸穿上衣服,還是衣冠禽獸!”南熏瞥了一眼宇文護,目光如炬。
前麵恰是士氣昂揚的宇文護雄師,見獨孤信帶著兩三百怠倦的殘兵敗將,更是放肆地擂鼓號令。
“哈哈哈!獨孤信,你當我宇文護傻嗎?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我勸你不要再做困獸鬥!我叔父最是惜才了,特地叮囑我不要傷了大司馬,等候大司馬能跟隨我叔父,他日建立蓋世功勞!”宇文護道。
“你說甚麼?”情急的獨孤信站起家子,抓起那探子:“你到底有冇有刺探清楚,七蜜斯伽羅如何也會在這裡,不是隻要四蜜斯在大本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