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通道:“柳春女人說得對,我們臨時回涼州修整,他日再來報仇也不晚!”
“休想,本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獨孤信籌辦上前與宇文護一搏。
前麵恰是士氣昂揚的宇文護雄師,見獨孤信帶著兩三百怠倦的殘兵敗將,更是放肆地擂鼓號令。
獨孤信的話音剛落,又有探子急倉促返來稟報:“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四蜜斯和七蜜斯都被宇文護俘虜了!”
南熏策馬冷靜地來到獨孤信的身邊,和獨孤信馬頭並列,望著河劈麵的宇文護的營寨,撲滅燒光倒影在河麵上。
“你怕死嗎?”南熏問,柳春點頭,南熏欣喜地摸了摸柳春的麵龐,兩人也跟從兵士們向進步。
宇文護招招手,兵士把小伽羅和小沙華帶了上來:“獨孤信,你看這是誰!”
“娘娘且回營帳歇息,明日另有一場硬仗要打,苦了娘娘與我獨孤信馳驅勞累!”獨孤信有一些慚愧。
“毫無用處,那些兵士說,接到的帥令隻要一個,隻是回涼州彙合,即便是有大司馬的令牌也無濟於事!”兵士一字一句隧道。
“哼!當年你給本宮灌毒酒之時,一點都不客氣。本日如何反倒拘禮了?可惜,江山易改賦性難移,禽獸穿上衣服,還是衣冠禽獸!”南熏瞥了一眼宇文護,目光如炬。
“朝涼州方向逃竄,為何?”獨孤信內心打鼓,這些兵士很少是涼州本地人,為何兵敗了反而跑回涼州呢?
獨孤信更加迷惑了:“我未曾下過如許的號令,你冇有拿出我的令牌嗎?”
“重整殘兵再戰,勝負乃兵家常事!”獨孤通道。
“禮節就免了,本宮也同大司馬普通,心中憂愁難以入眠,故而,來河邊散散心!”南熏摸索:“大司馬接下來作何籌算?”
南熏被兵士們的氣勢傳染,也跟在前麵,柳春擔憂地扯了扯南熏的衣衿:“南熏姐姐,他們這不都是去送命嗎?”
“宇文護,休得對娘娘無禮!敢上馬與我一戰嗎?”獨孤信氣憤道。
“皇後孃娘,恕臣鎧甲在身,不能行膜拜大禮,這裡見過娘娘了!”宇文護傲慢地衝南熏拱手。
為了不打攪這些怠倦的將士們,讓他們能睡個好覺,獨孤信親身給他們站崗巡查。
南熏也騎著馬,帶著柳春,遠遠地看著傷懷的獨孤信。
宇文護表示身後的兵士們溫馨下來,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大司馬公然識時務,親身奉上門來,也免得我這些弟兄們去找了!”
“南熏姐姐,這麼大的事情,大司馬如何會哄人呢?”柳春擔憂:“娘孃的鳳體為重,不如,讓大司馬帶我們回涼州,再做籌算?”
南熏莞兒一笑:“本宮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另有誰能比本宮曉得死有多不成怕嗎?”
還留在獨孤信身邊的將士總數,也不過兩三百人,多數困頓勞累了。
被內裡喧鬨聲吵醒的南熏,在柳春的奉侍下,走出營帳,看著焦頭爛額的獨孤信:“大司馬,為何如此暴躁?”
“哈哈哈!獨孤信,你當我宇文護傻嗎?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我勸你不要再做困獸鬥!我叔父最是惜才了,特地叮囑我不要傷了大司馬,等候大司馬能跟隨我叔父,他日建立蓋世功勞!”宇文護道。
“南熏姐姐,我們是不是把大司馬給害慘了?”柳春出現了憐憫之心,若不是南熏讓小沙華以郭夫人的死激憤了獨孤信,便不會一時打動起兵,一貫心機周到的獨孤信也不會中了宇文泰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