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身後的兵士一字排開,南熏和柳春也走到了行列前麵。
南熏被兵士們的氣勢傳染,也跟在前麵,柳春擔憂地扯了扯南熏的衣衿:“南熏姐姐,他們這不都是去送命嗎?”
“娘娘!”獨孤信很久才認識到南熏在他身邊,欲上馬行膜拜禮。
“哈哈哈!獨孤信,你當我宇文護傻嗎?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我勸你不要再做困獸鬥!我叔父最是惜才了,特地叮囑我不要傷了大司馬,等候大司馬能跟隨我叔父,他日建立蓋世功勞!”宇文護道。
“你不是常勝將軍嗎?你不是身經百戰嗎?你不是禦兵有方嗎?如何就一場戰陣下來,敗得如此慘痛?你奉告本宮,這不是真的,統統都不是真的!”南熏不肯意信賴,眼神裡儘是驚駭。
“若能將奸賊宇文泰肅除,青史留名便是大司馬的不世之勳!”南熏道。
被內裡喧鬨聲吵醒的南熏,在柳春的奉侍下,走出營帳,看著焦頭爛額的獨孤信:“大司馬,為何如此暴躁?”
次日拂曉,獨孤信派去四周八方聯絡殘兵的兵士都返來了。
探子嚥了一口枯燥的唾沫:“小,小的刺探得清清楚楚以後,纔敢返來稟報的!七蜜斯是和智囊一起,從涼州星夜趕來,不巧,和四蜜斯一併被宇文護包抄俘虜了!”
“皇後孃娘,恕臣鎧甲在身,不能行膜拜大禮,這裡見過娘娘了!”宇文護傲慢地衝南熏拱手。
南熏冒死點頭:“不,我不走!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輕易比及現在這個報仇的機遇,如若走開,又不知比及何時!”
“好,娘娘罵得好,罵得痛快!我宇文護就是出了名的禽獸!”宇文護恬不知恥地笑:“此次你落入到我宇文護手中,可冇有前次喝毒酒那般痛快了,讓你見地這幾年來我研討的新死法!”
獨孤信煩惱地丟下探子:“我獨孤百口,都落到了宇文氏手中,我一小我還能回涼州苟延殘喘嗎?”
獨孤通道:“柳春女人說得對,我們臨時回涼州修整,他日再來報仇也不晚!”
獨孤信難過:“確切如此,娘娘!”
兩三百怠倦的將士,抹著眼角的淚水,也勉強地站起家,握停止中的兵器,重新站回行列,跟從獨孤信身後,果斷著視死如歸的信心。
宇文護表示身後的兵士們溫馨下來,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大司馬公然識時務,親身奉上門來,也免得我這些弟兄們去找了!”
“哼!當年你給本宮灌毒酒之時,一點都不客氣。本日如何反倒拘禮了?可惜,江山易改賦性難移,禽獸穿上衣服,還是衣冠禽獸!”南熏瞥了一眼宇文護,目光如炬。
南熏策馬冷靜地來到獨孤信的身邊,和獨孤信馬頭並列,望著河劈麵的宇文護的營寨,撲滅燒光倒影在河麵上。
“娘娘且回營帳歇息,明日另有一場硬仗要打,苦了娘娘與我獨孤信馳驅勞累!”獨孤信有一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