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不鐺鐺了!”獨孤信憤恚:“茱兒已經入了宮,乃是陛下的嬪妃,怎能再嫁給彆人?”
乍一看,活脫脫像個鬼似的,嚇得怯懦的獨孤順差點哭了出來。
“伽羅,不要無禮!”獨孤信拉著小伽羅:“毓公子,你對茱兒但是至心的?”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爛衫的,主仆二人狼狽地擁抱在一起,小伽羅在一旁哭了出來:“太動人了!”
獨孤信一家人被抓了去之時,宇文護的部下毫不包涵地將仆人奴婢一通濫殺,有幸儲存下來的,都四散逃脫了。
“哈哈哈!”宇文泰大笑:“看賢弟說的那裡話?就算把我家裡統統的寶貝搬過來,也表達不了我的情意嘛!些許薄禮,不成敬意!看你們現在家徒四壁,家裡也冇甚麼擺件,就臨時送來一些給賢弟!”
“錦雲姐姐,會不會是好人?”小伽羅問道。
“賢弟賢弟!”宇文泰頂住了院門:“另有一個女兒,獨孤茱兒!全長安城都求不得的一等一的美人,想聘她做我們宇文家的兒媳婦,賢弟該不是怕屈辱了你們家吧?”
宇文泰給身邊的兒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見禮:“小婿給見過丈人!”
站在行列前麵的是宇文泰和宇文毓父子二人,宇文泰滿麵紅光,堆著笑容,看到獨孤信手裡捏著一把劍,便打趣道:“獨孤賢弟,看看你這是在做甚麼?大好的日子,應當歡暢起來纔是!”
獨孤信看著這豪華的迎親步隊:“你該不會是把家裡統統的寶貝搬來了吧?難不成想兼併我獨孤府,在我這裡住下不成?”
丫環錦雲走了出去:“夫人,不曉得,聽這樂聲,應當是大戶人家在提親送彩禮呢,不知是誰家的蜜斯被相中了!”
宇文毓回身向仆人們揮揮手,嗩呐聲再次響起,彩禮都被抬到了院子裡來。
宇文毓對身後的仆人道:“都還愣著乾甚麼?還不抬出來?”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返來了,想死奴婢了!”崔夫人的丫環錦雲,灰頭土臉、蓬頭披髮地從房間的角落裡鑽了出來。
錦雲服從,將小伽羅帶回了房間,掩上房門之時,悄悄地留了一個門縫,小伽羅向內裡偷偷地窺視。
“我說的恰是這個,你來我們家提親,恐怕是走錯門了吧?你也看到了,我家中就剩下了兩個女兒,沙華八歲,伽羅五歲,就算是要提親,也還得再等上十年!”獨孤信說著便要關上院門:“兄台必然是搞錯了!”
一家人儘力打掃了破敗不堪的家,住了約莫五六日,固然偶爾也會提心吊膽,擔憂宇文泰會不會重新把他們抓歸去。可這幾日來相安無事,大師也都風俗了。
“叔父曲解了,小侄也一貫不喜家父的為人,佩服叔父的忠肝義膽。隻是,叔父既然曉得家父的惡毒手腕,此番如果把他逼到死路,恐對叔父一家人……”宇文毓不忍心再往下說,感覺本身變成了協同父親威脅獨孤信的虎倀了!
小伽羅和錦雲相互看了看,卻不敢再向前走了。
方纔醒來的獨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內裡走來:“我來開門,錦雲帶著伽羅到屋子裡避一避!”
“固然已經入了宮,卻冇有冊封大典,知名無實,茱兒算不上是嬪妃!何況,我們家毓兒對茱兒蜜斯是早就欽慕已久,嫁到我們宇文家裡來,勝似做那無能天子的嬪妃!”宇文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