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大早,在母切身邊睡得正香的小伽羅,俄然被內裡宏亮的嗩呐聲吵醒了,彷彿分外熱烈的模樣。
隻見父親一隻手握著劍,另一隻手將門閂拿下,翻開院門。門外一片喜慶的嫣紅,非常晃眼。
宇文毓點頭,獨孤信甚麼也不說,隻是拉著小伽羅冷靜地往回走。
獨孤信便應允了,兩人向院子裡走了兩步,宇文毓悄悄地對獨孤通道:“不瞞叔父,如若叔父回絕了這門婚事,結果會不堪假想!”
獨孤信看著這豪華的迎親步隊:“你該不會是把家裡統統的寶貝搬來了吧?難不成想兼併我獨孤府,在我這裡住下不成?”
獨孤信一家人被抓了去之時,宇文護的部下毫不包涵地將仆人奴婢一通濫殺,有幸儲存下來的,都四散逃脫了。
“為何那麼吵?”醒來的崔夫人向內裡問道。
小伽羅天然是不承情的,想擺脫父親的手,對著宇文泰父子嚷嚷:“把你們的破東西拿走!拿走!爹,這是不是把姐姐給賣了?”(未完待續。)
已經冇有了耐煩的宇文泰,眼看著要被獨孤信的斷交激憤,幸得宇文毓摁住了宇文泰,對獨孤通道:“叔父可否借一步說話?”
“叔父曲解了,小侄也一貫不喜家父的為人,佩服叔父的忠肝義膽。隻是,叔父既然曉得家父的惡毒手腕,此番如果把他逼到死路,恐對叔父一家人……”宇文毓不忍心再往下說,感覺本身變成了協同父親威脅獨孤信的虎倀了!
宇文毓對身後的仆人道:“都還愣著乾甚麼?還不抬出來?”
宇文泰給身邊的兒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見禮:“小婿給見過丈人!”
“固然已經入了宮,卻冇有冊封大典,知名無實,茱兒算不上是嬪妃!何況,我們家毓兒對茱兒蜜斯是早就欽慕已久,嫁到我們宇文家裡來,勝似做那無能天子的嬪妃!”宇文泰道。
崔夫人叫住小伽羅:“把衣服穿好了,錦雲看好她!”
“賢弟賢弟!”宇文泰頂住了院門:“另有一個女兒,獨孤茱兒!全長安城都求不得的一等一的美人,想聘她做我們宇文家的兒媳婦,賢弟該不是怕屈辱了你們家吧?”
乍一看,活脫脫像個鬼似的,嚇得怯懦的獨孤順差點哭了出來。
站在行列前麵的是宇文泰和宇文毓父子二人,宇文泰滿麵紅光,堆著笑容,看到獨孤信手裡捏著一把劍,便打趣道:“獨孤賢弟,看看你這是在做甚麼?大好的日子,應當歡暢起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