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棍天子_第52章 同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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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寄問:“那我們這撥‘姓’甚麼?”

楊寄擋開身後為他添酒的女子的手,笑著對曾川說:“其他不談,這裡喧華吧?我們來搖個骰子聽聽聲兒。”他舉起搖杯,叮嚀歌女們操琴唱曲兒不準停下。五顆樗蒲骰子在搖杯裡“嚓嚓”地響起來,曾川他們豎起耳朵細心地聽,可噪音實在太大,除了聞聲木頭們相互碰撞的聲響,其他動靜實在聽不出來。楊寄手裡卻不緊不慢,任憑旁人催他幾次“開搖杯吧”都不肯停手。

投壺他不大會,但是練上三五遭,那木頭箭便得心應手,想入壺口入壺口,想成貫耳便貫耳(投箭入壺耳)了。大師轟然叫妙,逮著楊寄問:“嘿,你小子那裡學來的?”楊寄拍鼓掌笑道:“日日練射箭,手上有勁,眼力也好多了。”

曾川已經有了三四分酒,說話也冇常日裡那麼謹慎,嘲笑道:“九門附屬虎賁九營,各個都有本身的‘姓’。和其他道分歧不相為謀,還談甚麼緣分?!”

楊寄老誠懇實說:“我有啥技藝啊,不過是從小樗蒲玩很多,手裡準頭好罷了。”

有人宴客,曾川幾杯下肚,表情好多了。對楊寄請教道:“嘿,你小子神了。我們呼盧十次,能中一兩次就要阿彌陀佛;你呼盧十次,開開倒有六七次中的。我們棋枰上走步也算穩妥,如何碰到你的‘兵’‘矢’,就挨著往溝裡填送?”

他拿衣袖抹抹臉,又抹抹嘴唇,把那橫流的甜香陳跡抹去,皺著眉笑道:“你們當猴兒耍我呢?都說我是啥勞什子白虎星,莫非竟不曉得白虎最怕甚麼?最怕叫母老虎破了道行!”

直到曾川這小子終究膩味了,突發奇想又對這幫哥們說:“每天女人堆裡打轉,怪冇意義的。咱也玩玩投壺樗蒲這些雅戲,練練眼力,練練手上工夫,也練練心智。”

楊寄大喜,摩拳擦掌道:“好!我第一個作陪!”

曾川拊掌笑道:“偏生鐵公雞要裝大富!你敢玩,我們還不敢陪?來,哥幾個,把褡褳裡的銅錢都拿出來乾他孃的!今兒不縱情不歸去!”

可那幫傢夥,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楊寄陪他們一起,本身少不了要一盤費錢。縱使不攀比穿著金飾,不攀比吃食茶酒,人家好風雅,時不時出去弄個流觴宴飲,招兩個歌妓聽曲,舞姬跳舞,或是叫上絲竹娘子吹奏,他白吃白喝、白看白聽以後,總得跟著打賞吧?他可不是富朱紫家出身,花這錢花得肉疼,常常咬著牙出錢時,內心就想:嗐!還不如省著給阿盼買花衣裳穿!

楊寄被戳到了鎮靜點上,“滋溜”喝了一口老醪,興趣勃勃地說:“這裡頭當然有學問。呼盧聲聲響,你的耳朵卻不能被這聲兒擺佈,要聽到喧鬨以外,骰子的聲音;棋枰上大師都想快點贏,一心一意要把人家的‘兵’‘矢’撞溝裡,反而欲速不達,幾顆子兒都要算計好了,本身各子兒之間能夠相互照應、相互管束、相互結合,纔不會被一鍋端了啊。”

一聽他會樗蒲,大師更加來勁:“這也是雅戲!快,找棋枰和搖杯骰子,我們也來兩局。”

曾川聽得似懂非懂,呆呆握著酒杯想了半晌:“如何和我老子逼我讀的兵法有點像?”

楊寄一臉流淌的甜酒,內心膩味得不可。但是想到這幫人是現在本身刺探動靜的來源,本身正顛末甚了,必定冇朋友,不能硬翻臉,隻能半推半就觸了觸美人的唇,然後從世人的胳膊縫裡連滾帶爬地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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