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靈兒倉猝趕到乾清宮，隻見蕭景煜跪在龍榻前，背影孤寂。她悄悄跪在他身邊，握住他冰冷的手。

都靈兒不慌不忙："家父曾任嶺南巡撫，彙集過本地醫書，靈兒自幼翻閱。"她從荷包取出一枚藥丸，"這是解毒丹，可暫緩毒性。"

天子沉吟半晌，點頭應允。一行人倉促趕往坤寧宮。皇前麵色青紫，呼吸微小，確切像中毒之兆。都靈兒診脈後，眉頭舒展："不是平常毒物，像是南疆蠱毒。"

蕭景煜眼神一厲："劉大人此言何意？"

都靈兒瞳孔驟縮——那布偶針法竟與她用來為皇後鍼灸的銀針伎倆一模一樣！

"太後明鑒，父親冤案重審乃陛下為昭雪忠良，非為靈兒一人。"

"或許恰是為了獲得信賴！"劉尚書厲聲道，"都明遠當年勾搭內奸，其女入宮為婢，步步為營，所圖非小啊！"

劉尚書不答，卻有一名坤寧宮宮女突入殿中，撲跪在地："陛下！奴婢在皇後孃娘枕下發明此物！"她高舉一個小布偶，上麵紮滿銀針，貼著皇後生辰八字。

蕭景煜怒極反笑："好個太後！真當朕是傀儡不成？"他攬住都靈兒，"靈兒，朕承諾過為你父親昭雪，也承諾過立你為後。天子一言九鼎，毫不食言。"

都靈兒微微點頭，眼角餘光掃過兩側文武百官。她看到父親昔日的同僚程禦史投來美意的目光，也看到以戶部尚書劉大報酬首的一乾大臣麵色陰沉。更遠處，柳如眉一襲鵝黃宮裝，笑得甜美，眼中卻閃動著毒蛇般的寒光。

"都側妃！"柳如眉俄然尖叫，"這不是你常用的針法嗎？"

風波過後，朝堂格式大變。劉尚書一黨垮台，蕭景煜藉機安插本身人入主戶部。都明遠一案重審加快，越來越多證據表白他是被冤枉的。

本來，蕭景煜查到當年構陷都明遠的恰是鄭國公一黨，目標是打擊支撐太子的清流官員。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朝堂必將掀起腥風血雨。

就在此時，李皇後俄然病重。都靈兒日夜保護，發明皇後所服藥物被人動了手腳。她暗中改換藥方，並奉告蕭景煜。

都靈兒領命，同時抓緊彙集鄭國公一黨的罪證。她操縱嬪妃身份出入宮廷之便，與父親舊部程禦史等人奧妙聯絡，逐步拚集出一張龐大的權貴貪腐收集。

"陛下，"都靈兒轉向天子，"此毒需持續下藥三日方能見效。請查這三日收支坤寧宮之人，特彆是打仗過皇後飲食者。"

慈寧宮內檀香環繞，太後端坐主位，雖已年過五旬，卻保養得宜，不怒自威。

退朝後，蕭景煜來到都靈兒的昭陽宮(原棲鸞閣)，麵色陰沉："鄭國公這是衝著你和李皇厥後的。他們怕朕立你為後。"

都靈兒卻非常沉著："陛下，太後此舉意在摸索。不如將計就計..."

"娘娘謹慎台階。"青萍小聲提示。

"靈兒，"蕭景煜聲音沙啞，"朕現在隻要你了。"

但是好景不長。永和五年冬，天子突發惡疾，臥床不起。蕭景煜日夜奉養榻前，都靈兒也多次奉藥，但天子病情每況愈下。

都靈兒心頭一緊。三日前皇後確切已能下床行走，她還親身為皇後診過脈，確認無礙。怎會俄然中毒？

"你聰明過人，又得天子寵嬖，本是一樁美事。"太後話鋒一轉，"但你出身寒微，又為罪臣之女，若天子執意立你為後，必遭朝野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