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宣吧。”皇上把茶盞交給張萬壽,又指了指小方桌上的碗筷:“都撤了吧。”
“講!”皇上大袖一揮,朗聲道。
張萬壽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沉吟道:“西長京呢,是前朝的帝都前前後後修了上百年,又是咱大齊天子避暑的西苑,以是天然是精美富麗,一步一景。但比起東上京的皇宮來講還是減色了些――嗯,若真的比起來,這西長京行宮更精美新奇,是江南園林,東上京皇宮大內乃是天子臨朝之所,更嚴肅更堅毅,像我們大齊之江山社稷。”
皇上等兩小我行完了大禮方緩緩地說道:“平身吧。”
“朕當時過飛雲澗的時候就碰到羌戎餘孽的攻擊,不過那都是些殘兵敗將不敷掛齒,朕的龍禁衛隻出動了一小隊就把他們打散了。可悅妃此次遇險卻大不不異,朕細細的讀過各方奉上來的奏報,對方竟然連火藥,利箭,冰坨如許的攻城之器都用上了!龍禁衛加上靖西候府的府兵一千二百餘人,活下來的不敷二百!朕現在想起這事兒來都心不足悸!如果當時他們用如許的兵力截殺朕,那朕本日還能坐在這乾元殿裡跟你們說話嗎?!”皇上說到前麵,語氣裡的火氣便如何也壓不住了。
“臣等極刑!”容暉說著,忙又跪在地上替父親請罪:“臣的父親本來是想要親身進京來請罪的,隻是西疆初定,他身為戍邊主將冇有皇上的聖旨不敢私行離職,以是特地差了臣來領罪,請皇上懲罰。”
進門後,張萬壽瞥見皇上正在用心用膳便冇敢吱聲,隻悄悄地站在一旁冷靜地等。皇上把碗裡的粥吃完昂首要漱口茶時才瞥見他,因皺眉道:“你這老東西返來瞭如何也冇吭一聲?人呢?”
大殿內傳來尖細的公鴨嗓:“宣――虎威將軍容暉,靖西候世子容昭覲見!”
張萬壽帶著容暉和容昭兄弟二人進了乾元殿,至殿門外站住腳,小聲說道:“世子爺,容將軍,勞煩二位在這裡等一下,咱家先出來回稟一聲。”
皇上悄悄地哼了一聲,方道:“如果飛雲澗一事,悅妃真的有甚麼不測,就算你們父子兩個都罷免免官也抵不過這罪惡。但是萬幸的是悅妃有驚無險,你們這罪請不請的另有甚麼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