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鈴道人一本端莊的點了點頭,平空拿出紙墨,遞到柳一白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道人一拍腦門,恍然道:“瞧貧道這記性。”接著又奧秘兮兮低聲道:“不太小兄弟,你比來的確是有血光之災啊,幸虧趕上了貧道,又與你如此有緣。我傳你一法門,保準是趨吉避凶啊。”
“雕蟲小技罷了。柳或人雖不是人儘皆知,但道長隻如果看過我的畫像,曉得我的名號倒是不難。這條官道從金陵中轉洛陽,不是去洛陽又是去哪!”
說完,提拳便往那道人臉上砸去。
那道長聽完,大笑一聲。正色道:“貧道九鈴,柳公子但是往那洛陽而去?”
柳一白不假思考,提筆便在紙上寫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柳一白低頭思考著九鈴道人這番話,昂首間,那九鈴道人竟已平空消逝不見。
男人尋名譽去,見柳一白正悠哉的‘品’著碗中一銅板三兩的碎茶末。喝道:“你占誰便宜呢?你他......”
天,俄然陰沉下來,將空中的驕陽敏捷掩蔽,一陣一陣溫和的冷風劈麵而來,吹亂了柳一白長瀑般的黑髮。
九鈴道人撫須笑道:“那裡那裡.....雕蟲....”
叮嚀店家將‘火凰’牽到馬廄餵食草料後,柳一白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出柳一白神采中的對付,九鈴道人撫了撫須,問道:“貧道精通周易八卦之術,麵相、手相、測字也略懂一二。本日與公子有緣,便免費為公子算上一算。”
柳一白神采凝重,竟不知方纔為何要寫下一個‘恨’字,為甚麼寫的不是其他的字?莫非冥冥中自有定命?
“小兄弟,好技藝。”那道人眼中精光一閃,笑吟吟的往柳一白桌前走來。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他劈麵,倒了杯茶。“小兄弟,看你天庭飽滿,地閣周遭,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像,就是印堂有點發黑,比來應當是有血光之災阿!”
抬眼望去,訝道:“是你.......”
柳一白神采募的一凝,這道人莫非是位高人,深藏不露?竟一眼就道破他的姓氏、將去那邊。低頭思慮了一番,笑道:“九鈴道長好本領。”
被柳一白搶斷,九鈴道人也是不惱,心中衡量著定要叫他瞧一瞧他的本領。
中間的人見狀,曉得趕上了硬茬子。忙低聲跟那男人私語了幾句,拉著他便倉促拜彆了。
“這鬼氣候,如何俄然下起雨了。”
這九鈴道人跟個跳大神的般在那自顧自的演出,柳一白差點冇將杯中的碎茶末吞進腹中,強忍住笑意,讚道:“道長真是好本領,鄙民氣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