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腳踏水麵,再次奔向玄武,以左肩裝在玄武背上,將玄武撞飛出去。與此同時,她左肩紅棉襖爆裂,暴露賽雪的肌膚,肩頭血跡斑斑,披髮著彆樣的美感。
三十丈,已是武者一撲的間隔。
大黿從水下鑽出,將李槐撞向天空,海蛇螺旋而上,纏住李槐左腿。
埋冇在大黿身後的海蛇出其不料,張口咬在李槐肩膀上,陰冷目光中帶著對勁的笑容。
甘水自西向東注入大海,東荒城就建在這條大河的入海口上,此處陣勢雖西高東低,地形坡度卻並不大,故而甘水流速較緩,水中堆積了大量的淡水魚類,也有陸地生物逆流而上,躍過藩籬進入甘水。
小舟隨波逐流,載沉載浮,李槐雙目始終不離天上大月,口中歎道:“罡勁境突破人體極限,不管是體力還是發作力都增無可增,氣力若想再做衝破,隻要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向內發掘,神光入幽澗,以神禦氣;一條是藉助外物以壯其身,在無路處搭橋,再攀頂峰。兩條路殊途同歸,千百年來眾說紛繁、難分軒輊,但我總感覺第一條路是歧途。”
“吼!”
“嘶!”
玄武四肢擺動,數數迴旋,所向無常,隻是圍著李槐轉動,涓滴不再與她硬碰硬。海蛇彷彿認識到它的毒液對李槐不起感化,就藏在大黿身下,不再反擊。
李槐一拳拳擊在水麵上,擊起無數水柱,水柱在天空中炸開,原地下起滂湃大雨。她拳法雖剛猛,卻涓滴何如不得玄武,氣的哇哇大呼。
大黿四肢同時拍擊海麵,五股水柱沖天而起,托著玄武撞向李槐。
大黿後背受力,吃痛沉入水中。李槐回拳擊入海蛇口中,將其一顆毒牙擊落。
“砰!”
紅衣女子腳尖在舟頭一點,小舟人立而起伴同紅衣女子一起斜飛過鋼鐵藩籬持續駛往東海。
小舟靠近入海口,有一道鐵鎖攔腰將甘水阻斷,鐵鎖下一根根手指粗細的鋼筋刺入水中,深切河底十丈,橫向亦有鋼筋縱橫交叉,構成一道攔河大網。
李槐滿身一震,骨節劈啪作響,向玄武勾勾手指,挑釁道:“慫了嗎?”
“感遭到了嗎?不知你敢不敢來尋我報仇!嘿嘿嘿!”李槐咬著嘴唇,雙眼望向遠處,目光亮亮的嚇人。
李槐將食指伸入口中,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抹在眼瞼上,頓時看到一道兒臂粗的月華筆挺落向海麵某處,她望向彼處,目光似與某種生物對接,然後渾身一震,身心都開端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