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主念其忠心特調往西廠,升任批示使一職。”
“涮…涮…涮”三刀同時砍下,血濺當場。
因為此前無人敢過問燕王的事件,上麵早已積滿了陳年的灰塵。
跟著督公大人辦事,前程光亮,將來可期呀!
更何況皇上重啟西廠,意義不凡,怕是今後東廠督主都要低對方一頭。
林海棟大喜過望,趕緊跪地謝恩。
趙世昌眼神順次掃過幾人,俄然身影明滅,逮住此中間虛的一名,將對方扣倒在地。
還好本日脫手相救於他,不然除奸燕王的行動,大眾內裡有好人,出師未捷身先死……一敗塗地啊!
其他倆人趁機想跑,也被他敏捷禮服。
鄭鴻武神采一沉,冷冷地盯著他:“不該問的不要問,我會親身交代任務給你。”
說著,他就要迎頭朝石獅撞去,鄭鴻武眼疾手快,搶步上前,學著慕白的招式一把按住那人的肩膀。
他伸手抓過一把彎刀,手指重重敲擊兩下,刀身立馬斷成兩截。
鄭鴻武推醒熟睡中的林海棟和趙世昌,朗聲叮嚀道:“你們且隨本督主一同上朝,本日西廠有大事要辦。”
世人紛繁轉頭側視,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對方彎下腰來幾近與空中平行,拱手說道:“謝督主大人不殺之恩,小的無覺得報唯有赤膽忠心。”
一塊黃銅打造的西廠令牌在他麵前閒逛,鑲金遊龍的四個大字:“西門提督”。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普天之下唯皇上最大,孰輕孰重都分不清,讓他們乘早歸西吧!”
宮中軍政部分繁多,向來隻認令牌不認人,他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認栽。
“督主大人,小的彆無他想……但求速死!”
“哼!鄭公公,你也隻不過是一時東風對勁罷了。”
人群中,一人以骰子為暗器,擊中他的手腕關鍵,飛膝抵住嚴祿喜的肩胛骨,反手重重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
這些人平常就看他不紮眼,眼下隻要脫手就能抵上幾個月的俸祿,不免民氣攢動、躍躍欲試。
為了嘉獎棄暗投明的趙世昌,鄭鴻武特升他為西廠鎮撫使,正四品。
“本公乃皇上親封的西廠提督,暫代其清算東廠事件,千戶衛嚴祿喜貪贓枉法、鄙視夏律,本日緝捕歸案,當場正法。”
幾人把他壓到鄭鴻武麵前,腳踹跪地,又接連狂扇數下。
接著又有更多的人跟從膜拜,暗月衙內一時呼聲不竭,宣誓連連。
轉眼之間,大堂內隻剩下一名身形削瘦的寺人,鵠立此中,手足無措的模樣活像根筆桿子。
“好!”鄭鴻武大讚一聲。
林海棟帶著幾位部屬,將五摞厚厚的質料從庫房抬出。
身後其他幾十人,一聽到他連升幾品,不由得兩眼放光,羨慕不已,同時為本身剛纔的柔嫩寡斷感到一陣悔怨。
“林百戶誅敵有功,賞銀五十兩。”
很快,嚴祿喜油膩的嘴臉被打成豬頭,青紅的瘀痕逐步閃現,他隻能口齒不清地說道:“趙督主大人曉得了,是不會放過你的。”
鄭洪武大要風清風淡,內心策馬奔騰:“好傢夥,個個都深藏不露是吧!”
鄭鴻武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也是位很有才氣的乾將,隻因不會趨炎附勢而遲遲得不到高升。
“部屬該死,還望督公大人不計小人過。”
傳聞前些日子,林海棟的“對食”棄他而去,轉而投向嚴祿喜的度量,本日脫手或許還摻雜著私家恩仇。
嚴祿喜當場口吐鮮血,手捂胸口,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