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起碼找到了一小我,並且還是本身的死敵――明德老道的門徒,來擔當本身的衣缽,將武功和門派傳承下去,這莫非不是一種天意?
柳岑嶺的神采忽明忽暗,陰晴變幻著。一會兒是明德老道不怒而威的眼神諦視著本身,一會兒想到本身小小年紀就能跟明德老道爭一日之是非,他的心就禁不住鎮靜,那是多麼的傲視天下,捨我其誰的豪放!
“老夫如果能擺脫這鎖鏈的監禁,還不把‘萬神宮’鬨個天翻地覆!”天池子陰沉森的說道,“你如果不信,老夫也不勉強你,你現在就走吧。”
“嘿嘿,徒弟,你如何對我這麼好啊?”柳岑嶺欣喜莫名,隻要有了天池子兩百年的功力,何懼文駿那等跳梁小醜?拍著馬屁道,“徒弟,我必然擔當您的遺言,將‘玄陰教’揚光大。”
“可……但是,徒弟您都打……打不過明德老道,我如何能夠是他的敵手呢?”柳岑嶺哭喪著臉說道。在柳岑嶺的心目中,明德老道就是一尊大神,一座崑崙山,碰到他,本身隻要躲開,或者是繞開!
祖師爺?柳岑嶺暗自吃驚,急色道:“徒弟,這……這關明德老道甚麼事?”
“峰兒,你先彆歡暢得太早,為師另有事情叮嚀與你。”天池子嘴角撇了撇,心想這小子也是個巧詐厲滑、見風使舵之人,不過,跟本身的脾氣倒挺類似的,“你如果不承諾,那就算了;又或者是承諾了又不去做,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兩百多年前,為師在天山之巔禪悟出六合陰氣隻玄機,自創‘玄陰功’功法,而後建立了‘玄陰教’。”天池子的眉毛揚了揚,那張肥胖的老臉暴露一抹高傲的神采。
“峰兒,乾大事者,就要判定,有魄力,婆婆媽媽猶躊躇豫的,還不如回家抱孃兒們吃苦去。”天池子冷眼旁觀,急得心臟都將近跳出來了。他好不輕易才碰到柳岑嶺這等資質聰慧之才,如何能等閒放棄呢?
天池子不覺得然的說道:“徒弟一個將死之人,莫非還會騙你不成?”
“嘎嘎……”天池子陰笑道:“峰兒,你彆怕。等我將本身這一身兩百多年的‘玄陰功’功力傳授給你,縱觀崑崙派高低,大抵也隻要明德老道能和你過過招。”
“嘎嘎……”想到這裡,天池子陰笑著,對勁洋洋的說道,“明德牛鼻子,你千算萬算,有冇有想到我會將你的關門弟子收為己有呢?”
聽到這裡,柳岑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玄陰教”教主不當也罷,不說隻要本身一個光桿司令,跟枝繁葉茂的崑崙派作對,那不是自掘宅兆嗎?
“徒弟,如果明德老道曉得我拜你為師,我另有活路啊?”
“好,好,這纔是為師的好徒兒。”天池子也不曉得柳岑嶺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見他既然承諾了,也就放心了,“峰兒,我要你將崑崙派滅了。”
天池子纔不管他是現在,還是有朝一日,隻要柳岑嶺承諾了滅掉崑崙派,他也就放心了。誠如他本身說的那樣,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有甚麼期望呢?若不是柳岑嶺冒然突入山洞裡來,他平生的心血都將付之東流!
柳岑嶺迷惑道:“徒弟,可惜甚麼?”
柳岑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內心糾結得如同一股亂麻。確切如天池子說的那樣,明德道長的如山普通的存在,讓貳心存畏敬,纏足不前。不過,他也不甘心就此作罷,那但是兩百多年的功力啊,這是他修煉一輩子,乃至是兩輩子都冇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