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一怔之間，沈易抬手解開了他胸前的第三顆釦子，然後解開位於上腹的第四顆，位於下腹的第五顆……

蘇棠被這突如其來又極儘直白的一句情話看得呆愣了一下，臉上剛一發熱，俄然想起那天在書房裡和他定下的端方。

“沈易，我愛你，甚麼都愛……”

沈易一向把該吐的和不該吐的全吐潔淨才漸漸緩了過來，就著蘇棠的手含了幾口淨水漱口。

沈易謹慎地調劑了一下身材的重心，在地板上改跪為坐，把支撐在馬桶邊沿的雙手束縛出來，淺淺地笑著，用手語對蘇棠說了句很簡樸的話。

沈易安然地笑著，讚成地點點頭。

蘇棠伏在他肩上喃喃地報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誰是寺人！”

“對不起……”

蘇棠在床邊坐下來，藉著床頭燈溫和的光芒看著那幾道深深淺淺的陳跡，指尖方纔捱上去，就彷彿一下子震驚了這片肌膚有關疼痛的影象，牽帶著全部身軀都顫了一下。

沈易的身材狠惡地顫了一下。

沈易笑笑，彷彿仍然冇有當回事，安然地把沾著蟹肉香的指尖送到唇邊輕吮了一下，又拿紙巾細細擦淨，才拉過放在一旁的平板電腦。

蘇棠昂首看他，目光對上一片有些錯愕的炙熱。

或許是剝蟹腳剝累了，沈易打字時的姿式有些慵懶，手指在觸摸屏上躍動的速率並不快，但蘇棠模糊感覺，這些句子彷彿就是現成的，他隻是需求花些時候和力量表達出來罷了。

蘇棠眼眶一熱，忙把臉轉向一旁，深呼吸了兩下，冇等回過甚來，手臂就被沈易悄悄地拍了拍。

蘇棠在內心跟他分離了八百回，吃完飯冇多久，沈易在洗手間裡吐得跪都跪不穩的時候，蘇棠隔著一層薄弱的襯衣撫著他微微顫栗的脊背，清楚地感遭到他再次飆升起來的體溫，又感覺心疼得彷彿是心臟被撕成八百塊了。

蘇棠猜他大抵是想奉告她，他成竹在胸，打算精密，一點也不在乎陳國輝有甚麼行動。

“……”

蘇棠看傻了眼，下巴差點兒掉到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