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統統,季二老爺同季二夫人也懵了,待到回過神來,季二夫人神采龐大,季二老爺更是當場暴怒了起來:“你這蠢兒!魏家的事也是你能摻雜的?如果能救魏家,楊家怎會連屁都不放一個?那楊大蜜斯就是拿你當槍使,還議甚麼勞什子親……”
本來對這個訊斷朝中官員乃至陛下本民氣裡都膈應著,安國公更是主張“重判”的官員,哪知他在朝堂據理力圖的要求重判,自家這個整日裡就曉得吟詩作對,不乾閒事的次孫竟然還想讓長孫出麵討情。
一眾跟著國公爺國公夫人前來的客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番,心道。
這魏家一家子自打去了禹城,百姓便從富庶一方變成了食不飽穿不暖的流民,大量分開禹城,前去大周各地。
不曉得是不是幫襯著盯著季崇言嫉恨了,乃至於國公爺這不順手的一記砸來,季崇歡並冇有及時躲開,與茶盞一記硬碰硬的對撞,季崇歡的腦袋不敷硬,當場便被碎瓷片劃傷了額頭,血流如注。
本來還未留意到魏家本來的放逐二十年改成了幾百上千年,季崇歡已經氣憤至極,眼下聽季崇言用那懶洋洋的腔調將話就這般漫不經心的說了出來,季崇歡更是氣到幾乎冇背過氣去。
正這般想著,隻聽“啪”一聲,一道茶盞落地的聲音,國公夫人被這聲音一驚,本能的昂首望去,卻見平日裡溫潤俊美的次孫額頭沾了幾片茶葉,腦袋濕了一大片,而那隻茶盞正孤零零的在一旁打滾。
“叫甚麼叫,大男人流點血如何了?”安國公道在氣憤當中,這一下連帶著季二夫人一同遷怒了一番。
按說魏家高低犯的事,便是長十個腦袋都不敷砍的,若非已故的魏家祖父曾對陛下有拯救之恩,得過陛下一個“網開一麵”的承諾,陛下是千萬不會這般輕饒的。
季二夫人也懵了,安國公佳耦對待子嗣一貫刻薄馴良,她自嫁進安國公府,還未曾被如此喝罵過,本日也算是頭一遭了。
季崇言懶洋洋的回了他一個白眼,冇有理睬他。
魏家那一家子高低乾的叫人事嗎?禹城地處幾州要塞,水路沿岸發財,自古以來都是富庶之地。
“祖父、祖母,你們說說大哥怎能如此?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如果不肯本該一開端回絕我便是了,何必這般作弄魏家孃舅?”季崇歡氣憤的看向季崇言。
陛下派出官員前去探查此事時,魏家高低竟然連陛下派出的官員都企圖賄賂,如此貪且大膽的可說高傲周開朝以來從未見過。
本想立時發作的國公夫人遊移了起來:因著先前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小廝過來稟報是幾個男客彼時正在同國公爺說話,便一同跟了來。有道是家醜不成傳揚,次孫雖說胡塗,但是經驗次孫這類事還是要關起門來……
扔茶盞的是國公爺,季崇歡此時明顯已經懵了。
季崇言抱著雙臂,看著得了安國公“第一扔”的季崇歡笑了笑,眼裡儘是諷刺之色。
本來還想著“家醜不成傳揚”,眼下國公爺都扔茶盞了,國公夫人天然也不再躊躇,揮了揮手叫來身邊的白叟,道:“去將老二家的兩口兒叫來。”
“歡哥兒!”倉促趕來的安國公府二老爺同二夫人正巧撞見了這一幕,二夫人當即便收回了一聲驚呼。
聽到季二老爺口中唸叨出“議甚麼勞什子親”時,一旁一樣氣憤的季二夫人神采卻俄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