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把結局奉告媽媽,是想讓我和媽媽分裂。確切,我們還在一起的話,對他來講太不公允了。他應當很顧忌我,不然早就趁我衰弱要我命啦。接下來他會對誰脫手呢?媽媽?微秒?我?……媽媽這是丟棄我了吧。不過也好,反麵他們在一起的話,便能夠有機遇讓微秒小朋友嚐嚐去死了。
……但是……我現在……好委曲,好想哭。
易謙如有若無地瞟了齊煙客一眼,淡淡道:“很簡樸。因為我伶仃無援。”
冰冷的嘴唇覆了上來,涼涼的東西滑進顧昂的嘴唇,讓貳心頭一驚,忍不住地想要後退。齊煙客卻按住了他的頭,強行吻著他。
麵前俄然變得恍惚,他抽抽鼻子,一眨眼,兩行淚珠滾落下來。
眼睛好熱哦,胸口好悶哦。媽媽,我好難受。快點來安撫我……來安撫我好不好?
好痛哦……
“我的目標很簡樸。”易謙雙手環胸,眼神果斷,如同正插手貿易構和,“我伶仃無援,而你們有三小我。我必須拆開你們,纔有能夠活下去。”
“當然不。”易謙諷刺地笑了笑,眼裡儘是不屑,“你覺得我奉告你這個是為了拉攏你?……你也太看得起本身了。”
好痛哦。
好痛哦……
他放下盤子,雙手捂住嘴巴,朝著本身的手悄悄嗬氣。眼淚全都滑進指縫。腮幫子鼓鼓的,冰塊鋒利的邊沿硌得嘴巴很不舒暢。血腥味冇法持續腐蝕麻痹的味蕾,但是疼痛彷彿一點都冇有減輕。
盤子跌落空中,碎成數塊。冰水血水四濺。
好難受。
顧昂痛苦地閉上眼睛,冒死把舌頭今後縮。他不想碰到齊煙客的舌頭,那種涼涼的……殘破的……!
顧昂一愣:“莫非你覺得我會……”
好痛哦。
兩人唇間拖出了帶血的銀絲,那場景讓顧昂又是一陣乾嘔。他甚麼都說不出來,隻能捂住嘴,緩慢地跑上樓。
就是說,冇有人能夠逃出這裡。
齊煙客捂著本身的嘴巴,一下一下地眨著眼睛。眼淚不住地往下賤,他抽著鼻子,遲緩呼吸,讓本身安靜。
我就哭一會兒,等一下來向你報歉好不好?
“……”齊煙客扭頭看著易謙,作口型道,“說,完,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我……好委曲。
昂,不要討厭我,不要丟棄我好不好?
砰!
“你真的……”顧昂感覺腦袋裡一團糟,無數的迷惑弄得他將近發瘋,卻又不知從何問起。貳內心很亂,有擔憂有驚駭,有難過也有思疑。一時之間,他真的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齊煙客單獨坐在餐桌邊,抬起手背,冷靜地擦掉了嘴角的唾液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