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在手_第1章 歲更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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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一也顧不得是不是為時已晚,當下便生出了“逃”的動機,但是剛有所行動,便聽得來者開了口。

東廠的蕭丞凶險狡猾是滿朝官員都曉得的,怕是就算冇獲咎他也討不到甚麼好果子吧。

為何明天產生的事他都有點摸不著走向了?

跟著蕭丞好幾年的邵生固然也不過十三四歲,倒是小我精,極會察言觀色,見氛圍越來越僵,心想可不能就這麼不歡而散了,從速把錦一扶了起來,出來打著圓場。

定了定神後,她轉過身子,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伏地,一邊叩首一邊認錯:“主子眼拙,方纔竟冇有認出廠公,還望廠公大人有大量,饒了主子這一次!”

“得了得了,彆在這兒瞎感慨,酒你本身拿著。這鬼氣候,非冷死人不成!”

說話的是跟在蕭丞身邊的小寺人,名叫邵生。

被打斷的錦一乖乖地收起了話頭,把貴重的太禧白揣在懷裡,同他一道走著。

站在原地的錦一目送著邵生分開,望著他背影的目光卻不知不覺延長到了更遠的絕頂。可如果要說絕頂,在這裡又那裡看得見真正的絕頂呢。

或許是因為這一起上過分沉寂,邵生實在是忍不住,又翻開了話匣子,開端細細數落起她來了。固然他比她小了好幾歲,但是在她麵前卻總像是個語重心長的父老。

大抵是蕭丞做得太理所當然,又或是他本就善於誘民氣智,恍忽間錦一竟也荒唐地覺得如許並冇有甚麼不當。

邵生怒其不爭,恨不得一巴掌把錦一打醒,乾脆半拖半拉著她走:“你說說,獲咎了督主你有甚麼好果子吃,快去追返來!”

錦一被他這話堵得一窒。

他走得很快,在這紅牆黃瓦之間,背影更顯孤傲,隻要雪地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足跡與他同業。

等木匣子到了蕭丞的手上今後,他們之間就算是真正的兩清了吧。

錦一的話還冇說完就被蕭丞拽住了手臂,微微一使力便把她拉到了身前,而一隻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替她拂去了印在皮膚上的冰渣子。

入了冬的京師彷彿變作了冰山天國,寒意從腳底滲進,一絲絲漫了滿身,人渾身高低冇有一處是和緩的。若不是鹹福宮的寧妃催得緊,錦一也是千萬不肯走在這冰天雪地中的。

俄然之間,雪又紛繁揚揚下了起來,她歎了感喟,收回目光,回身回了屋。

大抵……是因為他們之間隻剩下了這些能和統統人都講的陳詞讕言吧。

對於她的俄然竄改邵生非常鄙夷,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說說你這張嘴如何到了督主麵前就隻會講些饒命的話了?”

在這吃人不吐骨的深宮裡,錦一旁的冇學會多少,倒是把這告饒的工夫學得溜溜熟。和命比起來,如許低聲下氣地求人委實算不上甚麼,就是現下這雪有些已經結成了冰渣,磕開端來還怪紮人的。

“邵公公,你的腳程不比廠公的快,想要追他怕是也追不上了。既然事已至此,你還不如隨我走一趟,把東西拿了,也不至於白手交差,不是麼?”

從春深似海到白雪皚皚,她來這兒已是第五個年初了,可長歎可醉飲,唯不成拜彆。

“這大寒天的,真是勞煩你特地跑這一趟了。”芙英姑姑接過裝了藏春香的瓷瓶,笑道,“不過你這趟可冇白來。我家主子惦記取你,特地向陛下討了些太禧白,我這就給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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