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寧淵一愣,看了看本身*的上身,不解地問道:“蘇公子,這傷口還冇看呢?”
俞琳琅和陸鳴玉聞聲轉頭,隻見那被喚作阿淩的小少年正走進院中,手裡還提著個食盒。他在屋前站定,麵上不悅地瞪著兩人,說道:“阿尋睡著了,你們不能吵醒她。”
蕭寧淵沉默了好久,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應當是衝我來的。我從荊州出來時就感覺有人跟著,幾次易裝改換線路,路上也很少歇息,才甩開了他們。厥後我光臨川與同門彙合,冇想到他們還是跟了上來。按理說我們人也很多,他們不該倉猝脫手的。”
李隨豫好笑地看著她,“我忽又感覺,獲咎你倒不是甚麼怕人的事了,不過是出點醜,逗你一樂就行,何況來得快去得也快。”
千尋一哂,右手捏著筷子,伸指探了探湯碗,對勁地點頭道:“方纔就聞到香味了,倒也不燙。”她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長出一口氣,讚道:“味道也好。”未待阿淩開口,她已放下湯碗,回身出門,向著內裡兩人道:“走吧。”
千尋轉頭看向他,見他麵色歉然,眼中體貼非常誠心,隻是這番神情配上他這副上身*背上淌血的形象,不免有些詭異。她歎了口氣,麵上暴露了些苦笑,說道:“幸虧傷的是我,若換了阿淩或是邈邈,隻怕……”她搖了點頭,換了副憂心的神情,眉間微微擰起,“可惜敵暗我明,到現在竟然連他們的目標都不清楚。早知如此,我不該帶他們上路的。”
靠在門邊的李隨豫動了動眉毛,隻見蕭寧淵麵上愈發歉然,千尋卻望著燭火入迷,眼中儘是鬱色。
阿淩趕緊追了出去,卻聽千尋笑道:“飯菜替我看好了,返來還要吃的。”
“阿尋也受傷了。”阿淩冷冷說道,“她從淩晨到現在,都冇醒過。”
蕭寧淵依言將綁傷的布解下,暴露了背後一個十字形的傷口,立時有血水淌出,一起順著他健壯的肌肉流到了腰間。
俞琳琅剛想開口,張了嘴卻冇說話。她低頭想了想,才低聲說道:“我想請他給大師兄看看。他既然能治好聶師兄,應當也能……”
千尋抬頭看著夜空,淡淡說道:“攪了我兩夜的清夢,說治傷就將我叫去,也冇見他們客氣過。現在確切將我也纏累了出去,莫非不該對我有個交代麼?”她又扯了扯嘴角,瞥了李隨豫一眼,“明曉得都是衝他們來的,還不興我找點樂子?”
見他冇有說下去的意義,千尋感覺有些無趣,雙手籠在袖中,正籌算要告彆,不想蕭寧淵又開口道:“隻是冇想到拖累了你,不知你傷得如何了,聽李兄說你昏睡了一天。”
“公然是鉛石做的。”千尋看了一眼箭頭,說道:“難怪止不住血。”
蕭寧淵臉上卻有些難堪。昨夜比武時,為了保護琳琅上車,他背上中了一箭。本來習武之人筋肉健壯,他又用內力擋住了一部分勢頭,是以那箭紮得並不深,卻不知為何總止不住血,用了金創藥也不見效。本來為了不讓琳琅他們焦急,他一向忍著未說。現下在大夫麵前,天然也冇甚麼好坦白的了。可千尋一出去就讓他主動寬衣解帶,聽著總感覺那裡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