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蕭寧淵一起下樓的桐山派弟子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約莫是內心已經繞過彎來,手裡捧著那把龍淵劍,向肖重吟高呼:“師父!這賊人還偷了龍淵劍,藏到了你房裡!”
連蕭寧淵也問道:“是啊,肖掌門,你如何說這是四象門的太乙八門劍?據長輩所知,荀枚方纔使的,並非四象門的劍法。”
蕭寧淵本來已將那人纏住,四名天門弟子將人圍在中心,一時劍光飛舞,打得好不熱烈。等彆派的弟子連續跑來,那人忽劍法一變,向著蕭寧淵搶攻三招,佯裝從西側衝破,撂倒了一名弟子後,立即向東躍過一人,直接往霞光閣去了。
持劍的那弟子尚在怔愣中,中間那弟子已經喊道:“龍淵劍?就是武威將軍的那把龍淵劍?如何會在師父的房裡?”話出了口,他才感覺不對,一臉駭怪地看著蕭寧淵。
院中的世人一時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肖重吟手忙腳亂地敗退,那人的劍法不但快,包含的竄改更是出其不料,最後竟一劍挑走了肖重吟手上的長劍,直直刺向肖重吟的咽喉。隻聽肖重吟怒喝一聲:“四象門的太乙八門劍!荀枚,你覺得老夫認不出是你麼!”
荀二卻笑道:“肖掌門未曾看錯,長輩剛纔使的,確切是四象門的太乙八門劍。隻不過……”他微微一頓,兩眼緊舒展著肖重吟的臉,緩緩說道:“我使的,是太乙八門劍的二段式,隻要曆代門主才曉得的劍法,也是本門遺落了七年的劍法。”
“不是他。”蕭寧淵轉向肖重吟,說道:“長輩之前已經同荀二交過手了,有充足的來由證明,荀二並非凶手。肖掌門,莫非你冇有看出來嗎?”
蕭寧淵冇籌算同他們囉嗦,腳下不聽,一點地就超出兩人,兩眼還看著那人閃人東廂的身影。那兩名桐山派的弟子卻不歡暢了,雖說是在天門山做客,但也冇有仆人家硬闖客人寓所的事理。兩人立即縱身而起,閃身擋在了蕭寧淵身前,道:“家師剛歇下,叮嚀了不能打攪。蕭師兄若要拜訪,還請明日再來。”
霞光閣裡,桐山派和燕山派也彆離有弟子出來檢察,此時那人一個燕子翻身,躍入霞光閣的圍牆,閃身向著東廂而去。
另一弟子也當即擁戴道:“對對,我和師兄一起看到的,龍淵劍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你們兩小我也是從上麵掉下來的,這劍就是你們帶來的,為何要誣告我們師父?”
肖重吟立即抽出長劍,攔住那人,連刺三劍,將人逼退五步。那人劍法又變,劍勢連綿,初看隻是一套慢劍,乃至不具殺傷力,交擊時又暗含竄改與殺招,劍劍指向對方關鍵,足下所踏方位更是暗含太乙八門的變法。肖重吟目光微閃,初初幾招擋得勉強,五招過後竟已能步步緊逼。
趁著蕭寧淵分神,那穿了夜行衣的人俄然跳出窗外,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燕子翻身,向後院去了。世人的目光追著他看向後院,隻見一身深袍窄袖的肖重吟正從後院疾步走來,劈麵對上那人。
蕭寧淵立即追上,一躍進了霞光閣,不料此時東廂裡走出兩名桐山派的弟子,一見蕭寧淵,微微一愣,繼而攔住了他的來路,道:“喲,這不是蕭師兄麼,如何來得這麼急?”
桐山派弟子麵麵相覷,持劍的那人直接將劍拔了出來,劍鳴之聲頓起,打鬥中的蕭寧淵眼角掃來,微微變色,隨即喊道:“這位師弟,你手上如何會有龍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