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蕭寧淵分神,那穿了夜行衣的人俄然跳出窗外,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燕子翻身,向後院去了。世人的目光追著他看向後院,隻見一身深袍窄袖的肖重吟正從後院疾步走來,劈麵對上那人。
鬆風閣有了動靜,其他的彆院也立即有人出來檢察。因為恰是特彆期間,各門各派已草木皆兵,就算冇有襄助的籌算,也會派出幾個弟子來檢察一番。
蕭寧淵立即追上,一躍進了霞光閣,不料此時東廂裡走出兩名桐山派的弟子,一見蕭寧淵,微微一愣,繼而攔住了他的來路,道:“喲,這不是蕭師兄麼,如何來得這麼急?”
那大弟子回禮答道:“無恙,多謝沈老弟。”
另一弟子也當即擁戴道:“對對,我和師兄一起看到的,龍淵劍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你們兩小我也是從上麵掉下來的,這劍就是你們帶來的,為何要誣告我們師父?”
連蕭寧淵也問道:“是啊,肖掌門,你如何說這是四象門的太乙八門劍?據長輩所知,荀枚方纔使的,並非四象門的劍法。”
東廂的弟子紛繁出來,昂首看著屋頂的打鬥,燕山派的人從西廂跑到了東廂,掌門張旻宣也被轟動了。沈伯朗帶著敬亭山莊的弟子跑進了霞光閣,見桐山派眾弟子無恙,蕭寧淵又已將人纏住,過招時並不虧損,因而向著桐山派的一名大弟子拱手道:“沈某也是聞聲而來,不知貴派師兄弟可都安好?”
一些弟子退到了門外,還剩下幾個剛纔去了閣房的臥鋪找肖重吟,此時倒是退不出去了,隻幸虧牆角站著,讓出了中間的空位。
蕭寧淵探出視窗,急呼道:“肖掌門,快拿下他!”
他看著肖重吟震驚的臉,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道:“七年前,有賊人從我門中偷走了統統劍譜和心法,此中就包含了這套曲門主從未在人前使過的二段式。以後,曲門主在與巫山毒首決鬥時一敗塗地,四象門自此淡出武林。本日,我荀枚確切要向肖重吟掌門問一句,我四象門的絕密劍法太乙八門劍二段式,你為何會晤過?”
蕭寧淵向他拱了拱手,說道:“未經通報突入霞光閣,確切是長輩的不是,待其間事了,長輩必然負荊請罪。隻不過龍淵劍一事,連累到本派幾位保衛弟子的性命。”他轉過身,向著院中的統統人道:“不瞞各位,兩日前夕裡,我天門劍祠遭受賊人,不但盜走了龍淵劍,還殺了當值的保衛弟子。掌門大怒,特命弟子暗中調查。”
“不是他。”蕭寧淵轉向肖重吟,說道:“長輩之前已經同荀二交過手了,有充足的來由證明,荀二並非凶手。肖掌門,莫非你冇有看出來嗎?”
霞光閣裡,桐山派和燕山派也彆離有弟子出來檢察,此時那人一個燕子翻身,躍入霞光閣的圍牆,閃身向著東廂而去。
蕭寧淵笑道:“看來前輩也想到了,荀枚慣用的實在是左手。這麼說,肖掌門必然也曉得,遇害的保衛弟子是被右手劍所殺。長輩倒不知,肖掌門又是如何曉得的?”
蕭寧淵反問道:“哦?倒不知我為何要誣告肖掌門?為何要將好端端的龍淵劍,放到肖掌門的房中?”
肖重吟冷哼一聲,俄然轉過甚瞪著荀枚握劍的左手,眼眶微微睜大,瞳孔急收,話卻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左手……”
桐山派弟子麵麵相覷,持劍的那人直接將劍拔了出來,劍鳴之聲頓起,打鬥中的蕭寧淵眼角掃來,微微變色,隨即喊道:“這位師弟,你手上如何會有龍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