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當口,那人劍勢一滯,肖重吟立即以掌為劍,橫劈他的脖頸。與此同時,蕭寧淵已閃身而至,擋在了兩人中間,一手格開了肖重吟的手劍,竟從中彈出了一根藐小的徹骨釘,另一手拍開了那人的劍。
蕭寧淵立即追上,一躍進了霞光閣,不料此時東廂裡走出兩名桐山派的弟子,一見蕭寧淵,微微一愣,繼而攔住了他的來路,道:“喲,這不是蕭師兄麼,如何來得這麼急?”
世人破門而入,與此同時,屋頂上也分了勝負。蕭寧淵橫劈一劍,帶著淩厲劍氣,將敵手逼退三步,隨即欺身上前,當頭又是一劍,劍光高文,瓦礫飛濺,那人腳下的瓦片一一開裂,忽一聲巨響,屋頂穿了,那人直直掉入了肖重吟的房中。
跟著蕭寧淵一起下樓的桐山派弟子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約莫是內心已經繞過彎來,手裡捧著那把龍淵劍,向肖重吟高呼:“師父!這賊人還偷了龍淵劍,藏到了你房裡!”
蕭寧淵笑道:“看來前輩也想到了,荀枚慣用的實在是左手。這麼說,肖掌門必然也曉得,遇害的保衛弟子是被右手劍所殺。長輩倒不知,肖掌門又是如何曉得的?”
俄然,他嘴角勾起,暴露個詭異的笑來,透過蕭寧淵看著肖重吟,說道:“肖掌門,你如何曉得,我使的是太乙八門劍?”
霞光閣裡,桐山派和燕山派也彆離有弟子出來檢察,此時那人一個燕子翻身,躍入霞光閣的圍牆,閃身向著東廂而去。
蕭寧淵冇籌算同他們囉嗦,腳下不聽,一點地就超出兩人,兩眼還看著那人閃人東廂的身影。那兩名桐山派的弟子卻不歡暢了,雖說是在天門山做客,但也冇有仆人家硬闖客人寓所的事理。兩人立即縱身而起,閃身擋在了蕭寧淵身前,道:“家師剛歇下,叮嚀了不能打攪。蕭師兄若要拜訪,還請明日再來。”
一些弟子退到了門外,還剩下幾個剛纔去了閣房的臥鋪找肖重吟,此時倒是退不出去了,隻幸虧牆角站著,讓出了中間的空位。
蕭寧淵本來已將那人纏住,四名天門弟子將人圍在中心,一時劍光飛舞,打得好不熱烈。等彆派的弟子連續跑來,那人忽劍法一變,向著蕭寧淵搶攻三招,佯裝從西側衝破,撂倒了一名弟子後,立即向東躍過一人,直接往霞光閣去了。
鬆風閣有了動靜,其他的彆院也立即有人出來檢察。因為恰是特彆期間,各門各派已草木皆兵,就算冇有襄助的籌算,也會派出幾個弟子來檢察一番。
趁著蕭寧淵分神,那穿了夜行衣的人俄然跳出窗外,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燕子翻身,向後院去了。世人的目光追著他看向後院,隻見一身深袍窄袖的肖重吟正從後院疾步走來,劈麵對上那人。
荀二卻笑道:“肖掌門未曾看錯,長輩剛纔使的,確切是四象門的太乙八門劍。隻不過……”他微微一頓,兩眼緊舒展著肖重吟的臉,緩緩說道:“我使的,是太乙八門劍的二段式,隻要曆代門主才曉得的劍法,也是本門遺落了七年的劍法。”
另一弟子也當即擁戴道:“對對,我和師兄一起看到的,龍淵劍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你們兩小我也是從上麵掉下來的,這劍就是你們帶來的,為何要誣告我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