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要微微一閉上眼睛，麵前就是鞦韆被打爛的下身和那雙怨毒的眼睛……

“之前在家的時候愛吃，進這宮裡幾年，口味更加淡了，那裡還吃得了那甚麼佛手酥，又是油膩又是豆沙餡的。”

“如果不是你害我在先……”

起碼，她而後頓頓都吃獲得粳米飯了。

折柳一向繃著的那根弦終究敗壞了下去，吐了口氣靠在大迎枕上，看著安然的背影抱怨起來，“都說在主子跟前服侍甚麼好東西見不著，可這宮裡連口魚肉都吃不著，連塊香肥皂都不敢用，怕衝了殿裡燃香的氣味。”

“不要怕，我在這。”

“小罈子裡是甚麼？”

安然部下不斷，從那小毯子裡倒了一碗出來，這才扭頭向她看來，“桂花酒釀，用井水彭湃了的，我還給你拿了點你愛吃的佛手酥。”

“今後再有甚麼人，我替你殺了罷。”

“折柳，折柳，我給你拿了藥來。”

安然漸漸地拍著折柳，一向拍到她再也冇收回一絲兒聲音。他謹慎翼翼地鋪好被子，扶著她躺平在床上，又幫她散了髮髻脫了鞋，坐在鳳蝶的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直到感覺折柳後頸不那麼硬、放鬆下來了，他才漸漸地問道，“你剛返來，這端熹宮就打死了個宮女……”

“平王派兵來捉我的時候，就是這丫頭給指的路。”

可總有那麼一小我，不管他長很多麼都雅，在你的眼睛裡都隻是家人的模樣，彷彿他天生就該長成阿誰模樣。瞥見他的第一眼不是心動，而是心安。

認清內裡的人是安然以後，第一時候襲來的感受竟然不是欣喜不是高興，而是一陣止不住的睏乏……

一口氣吃了三塊酥，幾近覺著有些撐著了，折柳這才感受心也不慌了氣也不短了。安然把酒釀遞給她，她一口氣又喝下半碗去。

她已經非常疲累了，遣走了正在給她清算房間的小宮女，把門閂上，又把厚厚的窗簾放下來。

說了這話，安然才感覺懷裡的折柳重又放鬆下來，把頭埋在本身的頸窩裡。

“我來的時候，瞥見中庭那一攤血了。”

“我傳聞死的是個叫鞦韆的？”

“不是我必然要逼著娘娘把她打死……皇上已是親口封了我做尚宮，還不曉得那尚宮局哪位積年的老嬤嬤被頂了下去，我這才十七……當眾領著兵把我指出來的鞦韆我都放過的話，今後陷在那尚宮局裡頭，說不得骨頭渣子都叫人吞了。”

“不是。”安然答得極輕極快，“既是有你的乾係，那她就是該死的。我不過問一問，怕你一時想迷了，反想些有的冇的。”

“怕甚麼呢？先如許罷，不必擦了，我睡會兒。”

“就算你不逼著淑妃娘娘，她也一樣會死。如許的人，哪個宮裡都留不得。”

安然的臉不能說是欠都雅的。

四十杖。

鞦韆、芍藥、畫眉、鳳蝶，聽著既不是一個係列又不特彆好聽，不過這裡卻有個啟事。淑妃取名字的時候曾經說，這是她還待字閨中的時候最喜好的四樣東西。

聞著有些酒香氣，折柳看著安然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也就重新回到床上坐著。從她的角度看疇昔，安然低垂著頭斂了端倪，格外有種讓她放心的感受。

聽得這話，他懷裡的折柳身子一下生硬了起來，猛地就要坐直，複又被他拉疇昔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