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進了屋，一溜兒的跪好，給舒槿畫存候。

“蜜斯，您如何下來了。”初秋進了門，問道。原想著先把人關在柴房，天亮了再措置，冇想到倒是先把蜜斯吵醒了。

舒槿畫高低打了一眼，小丫頭哭的滿臉淚痕，雙頰微紅，明顯是被扇了巴掌，一雙小眼睛也腫了起來。

初雪見舒槿畫揉了揉眼睛，曉得自家蜜斯也是有了睏意，這才吹滅了燭火，輕手重腳關好門，下樓去。

小丫頭跪的雙膝疼痛，雙手還被反綁著，渾身高低痠疼的短長，聽了舒槿畫的問話，更是心驚的要命。

初雪笑的見牙不見眼，手腳敏捷的關好窗，道：“奴婢就是成了管家婆，管的不還是蜜斯？如何，莫非蜜斯煩了奴婢不成？”

小丫頭顫抖著身子，半爬在地上，半天也冇抬開端。

“嗯，出去吧。”舒槿畫答道。

“蜜斯的話冇聞聲麼！”初雪冷聲喝到。

“前院兒的動靜，初秋已經疇昔看了，應也冇甚麼事兒，蜜斯不下去也罷。”初雪口氣較著不滿，蜜斯這才歇息下，前院兒也不知是哪個不費事的東西，第一天就給蜜斯添堵。

“你娘還在大廚房做事麼。”舒槿畫轉頭問小菊。

***

舒槿畫自來就淺眠，並且風俗使然，向來都是三分醒七分睡。這才睡了不到一個時候，就聽到了微小的哭喊聲和叫罵聲。

“是。”齊婆子微微福了福身，“老奴是看管報春閣的門房，本日不知是吃壞了肚子怎的，夜裡跑了好多趟茅房。剛纔老主子從茅房出來，就見這丫頭在院門處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甚麼。老奴跟在前麵瞅著，才發明院門的鑰匙不知如何，在這丫頭手中。老奴見院門都被開了，這丫頭想出去，這才上前捉了這丫頭問話，不想打攪了蜜斯歇息。”

舒槿畫又問了右邊的婆子，婆子道是被吵醒的，出門看時，這丫頭正一腳踢倒了齊婆子，回身就往院門跑。她這才趕緊敢上前，和齊婆子聯手把這丫頭製住了。

初雪進了裡間，見舒槿畫已經起家，忙拿過一件豐富的比甲給舒槿畫套上。

“偷跑？”舒槿畫挑挑眉，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奪目。“讓她們出去回話。”

“說說是如何回事罷。”舒槿畫語氣不善，半夜被打攪了歇息，誰都有火氣。

齊婆子說完，還不忘賠罪道：“冇看好院門，是老奴的瀆職，但憑蜜斯措置。”

未幾時，初秋領著六七個前院兒的人走了過來。幾人在門外候著，初秋快步進了門兒。

初秋低聲回是，快步出了門，叮嚀幾人都進了堂屋。

“哦，想必大廚房的事情太忙了，不如讓你娘和你爹一起去養馬如何？”舒槿畫放下茶杯，小扣桌麵。一時候，全部堂屋中，隻要規律的敲打聲。

舒槿畫心下也暗舒了一口氣，幸虧這本來的舒四蜜斯就是個不愛記事兒的，院子裡的丫環婆子也不放在心上，臉兒熟能夠有，但卻都叫不著名字。

“奴婢……奴婢……隻是想孃親了，想去見見孃親，求蜜斯開恩，寬恕奴婢罷。”小丫頭說到此又痛哭開。

世人都不出聲，拘束地低著身子，讓獨一跪著的民氣下惶恐起來。

小菊不明白舒槿畫的意義，明顯是在鞠問她為何半夜逃竄，這如何又扯到如何安排她孃的事情上了？

“你另有甚麼要說的？”舒槿畫語氣平平，但卻更讓民氣裡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