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起兵麼?還造反麼?如果還是起兵照應,那郭寧所部現在可冇有蒙前人管束了,他們鐵騎襲來,如何抵擋?
郭寧笑道:“若局麵不似我的判定,焦頭爛額的就是我,而不再是耿刺史你了……你替我操這份閒心做甚?”
耿格趕緊把嘴裡的烤餅強吞下肚:“節帥請講。”
耿格側過身,以下官拜見下屬的姿勢拜了一拜。
郭寧的雙眼中反射著篝火騰躍的光芒,安靜的麵龐裡透出強大的自傲。在耿格看來,就算坐著,這位定水兵節度使仍然顯得身材高大,腰背矗立,而身形沉穩有力,肩膀極寬,明顯是體力絕倫的英勇武人。但他又不是那種一味粗猛的武夫,他說話時的語氣很暖和,言辭也有條不紊。
“二來,我傳聞過,耿刺史在處所上的官聲不錯,那很好。以是定水兵會給你呼應的職位和禮遇,兩家之間,有任何事都能夠談,不必擔憂我們不講事理。而在對著朝廷、對山東路的統軍使司、按察使司的時候,我們也需求你的共同。”
蒙前人這一來,金軍在山東的兵力折損極多,的是楊安兒起兵的良機。可耿格和史潑立兩個如何辦?
“哦對了,另有件事。”
倒不是小家子氣,但他但願耿格是個聰明人,能明白身份的竄改,更能想清楚氣力上的差異。
耿格深深吐了口氣:“如許滾滾如沸的世道,本也管不了太多。若郭節度真能讓定水兵的轄境安穩一年兩載,也是好的。”
有民氣裡這般想著,在外卻不肯弱了氣勢,因而藉著酒意發狠,嘴上持續痛罵這外來戶郭寧傲慢高傲,更輕浮果躁。他若合作,倒還罷了,如有甚麼彆的心機,遲早會敗在楊元帥、劉元帥的手裡,到時候懸首轅門以外,大師都能出口惡氣。
耿格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成能頂著與楊安兒勾搭的懷疑,在山東處所一向坐到刺史。郭寧的這項要求,並冇有特彆過份的,一個充足強勢的節度使,本來就能如許節製支郡。
登州和寧海州兩地,位於山東半島的最東段,東麵對海,西麵便是萊州。郭寧在萊州站穩腳根,便阻斷了登州、寧海州和楊安兒的聯絡。
但吃著喝著,世人也漸漸想明白了一個事理。
郭寧當即笑對楊安兒道:“本來耿使君也在磨旗山做客?我回程時,剛好順道,便請耿使君一同折返。”
到這時候,由不得耿格不嚴峻。
那幾名首級,全都是被郭寧率輕騎包抄圍攏之人。楊安兒與郭寧達成了甚麼樣的和談,彆人不曉得,他們倒是曉得的。當下幾人都道:“你喝醉了!快去歇息吧!”
抬開端來,他忍不住問道:“若他二人不肯意共同呢?”
而就在這時,郭寧開口道:“有幾條端方,要和耿使君分辯明白。”
這當然是郭寧用心叮嚀的。
看來,這兩位大首級另有要事,已經到彆處去商討了。
盜窟雖不是繁華大城,但楊安兒的手麵一貫風雅,早就購置了諸多珍羞美酒,又有一隊專門購置的歌女,在堂前妖嬈起舞。
“到時候,如果局勢有了彆的的竄改呢?”
當時楊安兒起兵之事,已然緊鑼密鼓。耿格與寧海州的史潑立日夜密會,厲兵秣馬,哪有興趣理睬郭寧這個外來戶?料他倉促間安身不穩,必定被楊元帥雄師掃平。
耿格咧嘴輕笑了一聲:“一年兩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