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確切是痛定思痛了。”郭寧揪著鬍髭，想了想：“處所義兵守城，怎也比那些猛安謀克靠譜些。益都城想來不至於像濟南那般丟得等閒。不過，完顏撒剌既在臨淄，淄州如何就丟了？這才隔著多遠？他連那幾個降將之兵，都拿不下麼？”

“恰是如此。以是這道防地一旦建立，核心的將士們當即軍心離散。就連一些安插在濟南周邊的女真人軍將，也不自安。比如濟州那邊，刺史李演殉城，而女真人鈐轄賈塔剌渾反倒臨陣背叛，降了蒙前人。而蒙古軍終究攻陷濟南，恰是這批覈心屯戍的降軍闡揚感化，騙開了濟南城防。”

楊誠之向前幾步，在輿圖上寫劃：“兩個月前，完顏撒剌帶領軍兩萬人，試圖北上援助中都，但在濱、滄一帶遭受蒙古輕騎的突襲。因而完顏撒剌不敢再進，退回了益都。厥後蒙古軍橫行河北，完顏撒剌遂以猛安謀克軍坐鎮東平、濟南、益都這三個支點，其他各部鎮戍處所。節帥，便如這般。”

“隻怕正中蒙前人的下懷。”

駱和尚也道：“蒙古軍本部不知在那裡，卻放了幾個降將出來作妖，如何看，都像是釣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