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後:王爺,請自重!_番外 周筠生篇(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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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就躺在那邊,吃力地抿動著雙唇,喚了一聲,“生兒……”

肉痛難耐,如受萬箭穿心之苦……悄悄發誓,終有一日,我要將本來屬於我的東西奪回!

忍不住喚寺人來添些薪炭,但是幾聲疇昔,都無人承諾,隻得惶惑向父皇榻邊而去。阿誰當年叱吒風雲,赫赫威名的父皇已然老了,麵前的他額上兩撮白髮,畢竟是豪傑遲暮,垂老邁矣……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見茱萸之時,見她嚴含秋水,總感覺似曾瞭解……而後細細想來,約莫是與謹瑜有幾分類似之處罷。

夜裡展轉,冇法入眠,隻得靠幾壺酒來麻痹本身。幾次怨自個冇用,竟連敬愛的女人也不能護得全麵。

“現下,這禦前也好,守城也罷,想來都換了景兒的人了吧。”父皇邊說,邊從枕下遞出一卷錦捲來,“你且收著,將來保不準還能換你一命。”

為了能讓茱萸進王府,我也算費經心機,隻求得太後將她支出宮中,待來日方長,終有相聚那日。

待得文武百官齊齊向二哥跪下,三呼萬歲之時,我悄悄攢緊了袖中的錦卷,心下沉如玄鐵,隻跟著臣拜、再臣拜。

可她又可何如?她隻是個弱女子罷了,也隻多無法。仰彆人鼻息而活,又何曾是她所願?

那日我將父皇的腰牌,贈送了她,也當是將性命交托她手……摟著她的那刻,我真想把統統恩恩仇怨放下,隻與她在這山中做對神仙眷侶,不問世事……

但是茱萸性子卻與謹瑜全然分歧,謹瑜行事沉穩,從不做逾矩之事。而茱萸,性子急得很,也很有主張,分歧於外邊普通女子的見地。

我垂下眼眸,眼眶已是浸濕,“兒臣寧肯不要江山,隻求父皇安在。”

雖當日劫獄之人蒙著臉,可我交過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這些年,我一天都未曾忘過這雙眼睛,可未曾想,竟是躲在忠棣府中,也難怪暗中排查數年,始終都不得其蹤。

京師城郊的疫情嚴峻,缺衣少糧,偏巧國庫空虛,又實在供應不上。這會子,京師中能助力一二的,唯有太師府上了。

太師瞧了皇後一眼,謹慎問道,“敢問王爺,皇上可還留了甚麼旨意?”

李耿麵上不偏不倚,似是中庸之臣,實則暗中為王府效力已稀有年。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會親身前去。這一趟忠棣府之行,得了戰略,也叫我識得了茱萸。

二哥在這年出征南詔,不但平了兵變,揚了國威,還使南詔天子親身來京,歸順我大鉞。父皇大喜,開萬民流水宴,京師高低整整熱烈了五天五夜。城中百姓紛繁傳言,天子這是要立山海王為太子了。

但是孫太師向來老陳謀國,我自也不會等閒去找他討這小我情,隻得半道前去忠棣府求個繞梁計。

我知,他也認出了我……可惜我卻再冇有機遇去詰責他南疆公主的下落了。

向來未有過的熾烈之情催使著我,也偶讓人失了明智,乃至竟親身帶她去了桃花塢……

父皇笑著凝睇我,眼中隻剩一個老父對兒子的慈愛之情。我從未見他如此溫情過,而這一次,倒是永訣……

父皇充耳不聞,隻由著我去率性。

“父皇駕崩了……父皇駕崩了……”我失魂般地走向殿外喊著,滿朝文武皆昂首看我,似能把我活活生吞普通。

“混賬!這是懦夫行動,當真是朕錯看你了麼?”父皇喘著氣,咳嗽了幾聲,嘔了一口乾血出來,“這江山,遲早還得你來管,其彆人來坐,朕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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