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趕快掃開上頭的碎片,將那張男人的肖像畫拿出來,站了起來。
燕危卻將這個旅店東人的自畫像直接遞給了晏明光:“你收著吧,固然也算一個線索,但你這麼短長,拿著更不擔憂出事。更何況我身上是debuff,你身上是buff,必定放你那更安然。”
這串項鍊格式非常簡練,也不算長,戴在晏明光的脖子上,項鍊吊掛著的吊墜一半隱在了衣領下。燕危搭著晏明光的肩膀,正巧看清掛墜的款式――那是一隻材質看上去是鐵做的燕子。
燕危一開端就感覺這個“高超”有那裡不對勁,到厥後“高超”讓他們跑,而無眼少女目標中向來冇有“高超”的時候,燕危完整明白了過來題目出在那裡。
燕危言簡意駭地說出告終論:“這個拿著剪刀的畫中少女變成了高超的模樣,下樓把還在房間的我們叫來了頂層畫室。我們在門外看到的冇有題目,可我們進入這個畫室以後,她就已經把門關上,製造了幻覺。以是你的進犯都冇有效,不是因為她冇有眼睛,而是因為你進犯的阿誰她本來就是假的,真正的她在門口。”
他們當時,非論是和幻覺拚鬥直至耗損殆儘,還是聽“高超”――也就是真的無眼少女――的話分開從而一頭鑽進畫裡,都會成為無眼少女捉到手的獵物。
“你這個項鍊不像你的氣勢啊……”
“那要不你給我講講鬼故事?”燕危說,“我怕。”
晏明光冇有立即接過,隻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這也解釋了為甚麼,無眼少女看上去那麼強,可每次剪刀都方纔好讓我躲過。方纔阿誰所謂讓我們二選一被挖眼睛的遊戲也好,另有用心進犯我的剪刀也好,都是障眼法,隻是為了逼我們‘逃竄’。”
天氣完整黑了下去。
並且“高超”那被刺破的右眼上,流滴下來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陰沉濃稠的玄色液體。和之前晏明光在5號房裡戳破肖像畫眼睛的時候,畫中女人流滴下來的“鮮血”一模一樣。
“既然都因為踩了這張自畫像被掛了debuff,未幾踩幾腳,總感受虧了。”
燕子的翅膀微微伸開,一副展翅的姿勢。
刀刃入眼的那一刻,“高超”立時收回了鋒利的慘叫。
燕危拿起地上肖像畫的碎片,隨便察看了一下,口中說著:“固然進犯我們的都是幻覺,但如果冇有你在,我這點技藝,她呈現的第一秒我能夠就往外跑了。”
這是屬於畫中人的血。
晏明光現在已經摘下了眼鏡。
――那是一張男人的肖像畫!
晏明光將匕首狀的摺疊刀收進了口袋裡,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邊。銀框眼鏡仍然不偏不倚地架在他的鼻梁上,純玄色的夾克整齊如新。
他隻是吹了聲口哨:“如果驚駭的話,不如我給你講講鬼故事,在這類必定有鬼的處所聽鬼故事又刺激又練膽量又讓你更驚駭――”
他彷彿甚麼竄改都冇有,卻又感受身材中有著奇妙的感受――就算現在冇有碰到任何傷害,他也能感遭到,現在的他……是不死的。
可他看到晏明光的第一眼,就感覺此人必然很可靠。
他看著燕危,鏡片下的雙眼微微一動。
燕危眸光閃了閃,冇有否定高超,隻是反覆提示對方他目前推論出來的東西:“如果碰到目光浮泛的‘玩家’,重視辯白,說不定是畫中人的幻象。另有,你們必然要記得,把房間裡和畫和眼睛有關的東西都清理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