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返來找我，我實在內心很高興。我這平生，被人丟了好多次，但你是第一個返來找我的人。”

殷燃頭搖得似撥浪鼓，“冇，冇了……”她顫抖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屍身，“都，都在這裡了……”

殷燃又是一陣告罪告饒。

殷燃被他焦急的模樣逗笑了，“我曉得，你承諾我的必然會做到。”隨後話鋒一轉，悄悄打了下胡靄的胳膊，“不過你傻呀，工夫那麼好，做甚麼陪著我一起捱打。”

她暗裡查探一番，庫房內還是沉寂得短長，若許州城真的看破了他們的戰略，想要來甕中捉鱉，現在州府的衛兵應當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許州丞與大當家打過交道，千萬不能讓他認出大哥！

其他監工見有人肇事，也都堆積了過來。

“打算有變，你從速去告訴大哥讓他帶著我們的人撤回山上。”

她膝行幾步，抱著許州丞的小腿，“大人饒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活不下去纔出此下策，被豬油蒙了心……”

殷燃定定看著他，說不出話。

約莫走了兩三柱香才堪堪停下，矇眼布被人鹵莽地扯下，他們被帶到了山中。

“讓開。”她說，“我叫你讓開，我的話你現在聽都不聽了是麼！”

她明顯打通了府內的小廝，許州丞那狗官貪來的財賄，皆安排在庫房。

殷燃哭笑不得，“如何還帶著帕子。”

胡靄當是殷燃因為他冇聽話活力了，吃緊說道：“送走了他們，才返來的。”

她將本身的細簪子插進鎖芯中，鼓搗了一下，竟真的將鎖翻開了。

胡靄抓著她的手不放，“一起走。”

殷燃甩開他的手，到堂前現身，被衛兵扭送至許州丞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毒打又是持續了一陣子，二人被拖進了牢房。

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州府一處已冒著濃濃黑煙。

她排闥出來，庫房內空空蕩蕩，既無金銀也無財寶，隻要幾個大箱子大掀著蓋子，被隨便地擱置在牆角。

那監工見她是個年青女子，倒在地上掙紮嗟歎的模樣，勾起了貳心中的另一種殘暴，舔了下嘴，揚起鞭子又要抽下，卻不料鞭子在半空中便被與那女子同業的男人握住，他背後一涼，心中悚然，阿誰男人的眼神過分冰冷，看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一起走。”

這似是一處山礦，有百餘人正劈石鑿岩，腳帶枷鎖，更有多少監工打扮的人手持棍棒鞭子，呼喊著讓那些勞力不要偷懶。

“可另有朋友？”

“給我搜，如果丟了東西，我就扒了你的皮，給我兒做撥浪鼓。”

胡靄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低頭答道：“我怕走了，再也找不到你。”

許州丞麵色稍霽，“打！”

庫房門上掛著一個精鐵鑄成的大鎖，若強行破開，定會引發騷動。

胡靄抱著她躲在梁上，下一刻幾個仆人從拐角處走了過來。他們皆雙手捧著一個檀木箱子，不知要往那邊去。

她冇有內力，此前已被重打，再受了幾下就咳出了血，熱熱地落在胡靄的脖頸旁，她雙肩顫抖，竟然在笑。

殷燃心下焦急，“胡靄，再快一些！”

第二日，兩個獄卒將他們從牢房內提出來，蒙上了他們的眼睛，不知要將他們帶往那邊。

殷燃略微思考，下了決計，“來都來了，如何能白手歸去。”

“你帶著我遲誤時候，你先去知會大哥一聲，我自會脫身，到時在山上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