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肄業遊曆？”紅狐有些奇特。

紅狐聞言，一臉驚詫懵懂，暗想：莫非二青哥真有此想？

紅綾笑了下，輕搖狐首，道：“我怎有那本領？”

紅綾點頭道：“我學儒學，隻為熏陶情操，明其禮……”

頓了下，他又道：“且黑某曾聽袁兄說過，此方妖類，皆親如兄弟姐妹，平時亦少有爭端殺伐。想來，那位高人的核心機念，恰是儒家的‘齊家’。雖說我妖類無國，但聚在一起的妖類多了，組個妖國亦無不成。長此以往，這位高人便可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抱負了！”

或許，這黑熊精，也像那北俱蘆州的妖類普通，也覺得留著獸類形狀，是一種美吧！

黑熊精看了眼小猴子，點頭道：“高人便是高人，僅僅隻是記名弟子，雖年紀悄悄，修為倒是一點都不差！”

“既然中間學過道家與佛家文籍，那為何還要學那儒家學問？儒家學問，與我等修行，又有何益？”紅狐又問。

隻是，如許的大妖，悄無聲氣地呈現在這西蜀地界，並且還跑到這青城群山四周來，這多少讓紅狐有些擔憂。

紅狐看著黑熊精，正色道：“我名紅綾，中間之前所言的那位高人，乃我家公子。此乃我家公子的記名弟子河凡。”

狗熊精點頭道：“紅綾女人所慮，自是不無事理。不過黑某這一起行來，發揮變幻之術，混跡在人類當中，倒是運氣不錯，未曾碰到那種甚麼仙佛。黑某隻是肄業遊曆，不惹事端，想來應是無事。”

“紅綾女人，老熊這廂有禮了！”

狗熊精站起家來，朝紅狐揖手施禮，確切非同普通妖類。

紅狐眯了眯狐眼，道：“中間修為固然不弱，但是，在這南贍部州地界，倒是到處可見仙佛。中間來此遊曆，不怕被打殺了麼？”

狗熊精聞言便發笑起來，道：“紅綾女人此言倒是風趣，我觀紅狐女人坐姿端方，辭吐之間，亦不失禮節，想必也學過儒家之禮，為何又說儒家學問，與我等修行無益？”

而現在，要加上這麼一隻黑熊精。

紅狐點頭，如有所思。

那狗熊精倒是未曾想到，這紅狐竟然能口吐人言。

從這狗熊精的行動舉止來看，這狗熊精倒非窮凶極惡之徒，如果那等凶妖，此時老猿一家估計早就被他給打殺了。

他愣了下，回道：“不想紅綾女人竟然已化去喉間橫骨，適口吐人言！黑某來此，並無其他目標。隻是昨夜路經此地，見下方山林之間火光隱現，是以纔下來一看究竟。不想，卻在此地遇著袁兄。”

難怪這黑熊精會想著學習儒家的文明知識；難怪這黑熊精的辭吐會如此文縐縐；難怪這黑熊奪目明如此粗暴，舉止卻不失禮數。

黑熊精點頭道：“雖說此乃人類文明，但黑某卻感覺，我等妖修皆可去學那儒禮，知其禮，才氣明辯是非。明其是非，便可少去爭端殺代。儒家言齊家治國平天下，我等妖類，雖不能治國平天下，但齊家倒是完整能夠。”

紅綾越來越感覺，這隻黑狗熊，確切與普通妖怪分歧。

紅狐跳到樹墩中間的一個坐凳上，蹲坐著，看向黑狗熊，而後口吐人言道：“不知中間，何時來此？因何來此？”

紅狐點了點頭，道：“若說要學儒家學問，在這南贍部洲，天然還是南下江南會好一些，江南乃漢人堆積之地，學風騷行，比擬北方與西方，江南是儒家文明儲存得最為完整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