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抬爪指了指蹲坐在她腳邊,一言不發的小猴子。
狗熊精看向紅狐,不解道:“紅綾女人為何有此一問?莫非是想考教黑某不成?黑某雖為妖類,當初修行無所成時,確切也曾崇尚弱肉強食,畢竟,此乃儲存之道。但是,當我修行有所成,不需為儲存而憂,又閱覽了一些佛門文籍以後,便也知眾生劃一,因果報應。”
而現在,要加上這麼一隻黑熊精。
紅狐眯了眯狐眼,道:“中間修為固然不弱,但是,在這南贍部州地界,倒是到處可見仙佛。中間來此遊曆,不怕被打殺了麼?”
那狗熊精倒是未曾想到,這紅狐竟然能口吐人言。
紅綾笑了下,輕搖狐首,道:“我怎有那本領?”
狗熊精聞言便發笑起來,道:“紅綾女人此言倒是風趣,我觀紅狐女人坐姿端方,辭吐之間,亦不失禮節,想必也學過儒家之禮,為何又說儒家學問,與我等修行無益?”
紅狐跳到樹墩中間的一個坐凳上,蹲坐著,看向黑狗熊,而後口吐人言道:“不知中間,何時來此?因何來此?”
“紅綾女人,老熊這廂有禮了!”
紅綾越來越感覺,這隻黑狗熊,確切與普通妖怪分歧。
隻是,如許的大妖,悄無聲氣地呈現在這西蜀地界,並且還跑到這青城群山四周來,這多少讓紅狐有些擔憂。
紅狐點頭,如有所思。
紅狐能夠必定,這狗熊精的修為,早便已是凝丹境地。估計和北俱蘆州那方妖怪普通,化形並未化全,還留著曾類形狀。
狗熊精點頭道:“紅綾女人所慮,自是不無事理。不過黑某這一起行來,發揮變幻之術,混跡在人類當中,倒是運氣不錯,未曾碰到那種甚麼仙佛。黑某隻是肄業遊曆,不惹事端,想來應是無事。”
頓了下,他又道:“且黑某曾聽袁兄說過,此方妖類,皆親如兄弟姐妹,平時亦少有爭端殺伐。想來,那位高人的核心機念,恰是儒家的‘齊家’。雖說我妖類無國,但聚在一起的妖類多了,組個妖國亦無不成。長此以往,這位高人便可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抱負了!”
黑熊精看了眼小猴子,點頭道:“高人便是高人,僅僅隻是記名弟子,雖年紀悄悄,修為倒是一點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