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若見到那位師姐,當以甚麼為見麵禮?修行之人,且是那位傳說中的白素貞,要送些甚麼合適呢?
那恩,是許仙的拯救之恩。
是以,二青心想,此去不若尋些寶藥送去,想來對她這類一心隻想著早日修得正果的蛇妖而言,應當算是不錯的禮品。
天空中那兩道身影見這劍芒破空而至,煌煌上百丈,便叫道:“好妖孽,本來是一頭金丹大妖在此,難怪敢如此明目張膽,不把我等放在眼裡!”此中一個白首蒼顏的耄耋老者怒喝,指掐劍訣,身後飛劍化作百丈劍光,與之對抗。
“你這老兒,聽不懂人話耶?”二青肝火勃發,長髮飛舞,“你等張口一個妖孽,杜口一個妖孽,然你等可見我等為禍四方?可曾見我等殺人吃人?未見我等殺人吃人,便要打殺,此乃不教而誅,謂之虐。像你等這般殘暴之人,也配稱之為人?與牲口何異?”
且在那大山當中,若不是招惹到人類修行者,小青便不會有甚麼傷害。即便是碰到人類修行者,隻要她往那地底洞窟一躲,彆人也拿她無可何如。是以,二青對小青的安危,倒不是很擔憂。
冬去春來,遠山白帽已摘,近林新芽首發。
那怨,則是和法海的夙怨。
山石崩裂草屑揚,斷木橫飛煙塵起。
傳說,白素貞鄙人山之前,隻一心想著修行,心無旁鶩,方纔修得道果,隻差最後那點恩仇清了,便可榮登仙籍。
隻是氣候漸寒,卻令二青有些不喜。
“好個伶牙俐嘴的妖孽,被你勾引的精怪已經很多了吧!”那耄耋白叟怒極而笑,末端道:“我道是何方妖孽,本來是你這孽畜,百年未見……不,該說百年前被你逃去,未曾想,你這孽畜竟然已經化形,現在竟然還跑到這川蜀地界來開山立寨,怎的?想挑釁我等?”
耄耋白叟喝道:“你這孽畜,找死!”
“本來是你這老雜毛!”二青神采清冷,哼聲道:“你蜀山劍修一脈,行走人間,以除魔衛道為己任,這點令人甚是佩服。然你等不問清紅,不分吵嘴,以偏蓋全,卻又多麼殘暴?我雖為妖類,亦知導妖向善,教眾精怪清閒山林,莫傷人類。而你等卻來此喊打喊殺,到底誰是人?誰纔是妖?我看你等早就已經走火入魔了吧!”
那白衣青年轟然應諾,駕起劍光,去追那四散逃躥的精怪。
二青聽聞此言,又見此景,心中便是來氣,拔出腰間三尺青鋒,體內金丹妖力噴發,順手揮動,劍芒金中帶紫,凜冽數十丈,穹擋頭頂一片天。四周精怪見此,四散奔逃。或有慢者,被劍光所及,頓時鮮血飛濺,血肉恍惚,慘死於那劍光之下。
說白了,這些寶藥,是天生地養,並非它們統統。
隻是如此這般應用妖力,自是有些華侈。
話音剛落,劍光從天而降,劍芒萬點若星鬥,煌煌疾射如流星。
如果普通金丹妖怪,那倒也罷,可二青凝練的妖丹是妖怪中數一數二的妖丹,又有明師指導,雖未學得戰役術法,但也非比平常。
“這便是自誇樸重的蜀山劍修,哈哈哈……也算長見地了!”二青哈哈大笑,縱身揮劍,“戰便戰,你道爺我怕你不成?”
就像當初那隻大黑鷹,以及厥後那隻大蛤蟆一樣。也不曉得他們有冇有成精?不過二青感覺,即便他們成精,造化也冇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