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值年神見此，更加驚詫，乃至暗忖：這蛇妖端的膽小，竟然敢問此誅心之言，這是想包庇此方妖類麼？

蕩魔大帝聞言，笑了笑，曉得二青已經看出他是誰了。

二青聞言，倒是奇特，莫非這內裡另有甚麼說法？

二青又問：“那依真君所見，人類獵殺野獸，捕獲魚蝦，是否也算是在殘害六合生靈？”

很久，他才發笑道：“這便是你此行所見所聞之感觸麼？”

二人不由自主飛過那浮空仙山，朝那北海海疆深處掠去。

這差異，未免太大了些！

他倒是不感覺二青有甚麼資格包庇其他妖類，隻是心中確切有迷惑罷了。而因他們師尊的乾係，他倒也不介懷順手指導一二。

便又聞蕩魔真君道：“你若能想得通，便有答案，若想不通，那本君多說也無用。好了，你二人且歸去吧！莫要在此方多留。”

蕩魔真君邊說邊俯視著那些仍然在慘叫，或逃躥，或慘遭殛斃的妖眾，道：“且，你又安知哪些妖魔有罪？哪些無罪？數百年前，那妖猴上天做亂，此方妖魔亦想效仿，卻被本君彈壓。本君本想，給他們點時候，或許當他們看到那妖猴的了局時，應當會有所悔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天道視眾生劃一，這眾生，天然也包含那妖族。”

真君反問：“你是如何觀點的？”

見二青如此問，那蕩魔真君便哈哈大笑起來，但卻同時傳音給二青，道：“佛家之事，可莫要窮究，不然佛祖若知，定要指責！”

“……”

蕩魔真君說著，順手一揮，一道玄光飛出，便見二青和明白身形被這道玄光裹挾著，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去。

頓了下，他又道：“本君亦非是那殘暴好殺之輩，天然也曉得此中事理。本君給過他們機遇，但願他們能遁隱山林，好好修行，將來或許也可位列仙班。但是，他們卻未念本君這憐憫之情，逾發肆意殘害此方生靈。本君見此，也隻好發揮雷霆手腕，將這等毒瘤撤除。”

在鄰近北俱蘆州的北海海疆上空，幾座仙山於雲海中閃現。

彷彿身材不受節製普通，眼看著飛過那崇山峻嶺，飛向那北海。

蕩魔真君如有所思，末端點頭道：“若真如你所說這般，那確切皆有罪。但是，究竟不成能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是非善惡皆為清楚。隻能說，各有各的態度，各有各的設法吧！”

見那漫山遍野的妖眾死於天兵天將手上，本來心中應當會暢快些許的他，卻怎也暢快不起來。

二青聞言，如有所思。